音楼还在伤感,他忽然换个套路,前言不搭后语对话,叫她时反应不过来。等弄明白后才红脸,嗡哝道:“那该不该拦着你?”
他唔声,手从她衣摆下游上去,在那光裸身腰上细细抚摩,“条件放宽点也不要紧……只放宽点儿……”
这样夜色,外面有悠扬吴歌小调,拖腔走板唱着:“日落西山渐渐黄,画眉笼挂拉北纱窗……”光彩往来,她脸在明暗交替间滟滟然,他眯眼看着,就是个铁铸心肠也要化。
她凑过去亲他,这件事上她总是很积极,从来不
成影响。可要是把那些话告诉你,你就被拖到九泉底下去。所有事让自己背着吧,你只要高高兴兴。如果可以,宁愿你和撇清关系。如果有天出事,你还可以找个避风港安稳地活下去,不至于被带累。”
他说这多,突然让她陷进无边恐慌里。果然是要出事,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什给她种穷途末路感觉?她紧紧抓住他肩头衣裳,“是因为东厂以前作为,朝廷要翻旧账?”
他闭着眼睛摇头,“不是,比这个糟糕得多。这样人,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为站在权利顶峰不择手段。但是这世上,厉害人物不止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最终也只是别人颗棋子罢。”
音楼越听越心惊,“那……会成为你致命伤?是不是和纠缠不清你就会有危险?如果是这样……”她低下头,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瓮声道,“咱们就分开吧!不愿意你被人抓住把柄,你是肖铎,人之下万人之上。知道你不能有闪失,步走错就会被人从云端里拽下来,你这骄横臭脾气,怎能受人践踏呢!”
他听也是会心笑,骄横臭脾气,以前可没人敢这说他。道理都对,真要能像她说那样倒好,可是分开,谈何容易!若是从来不知道什是爱情,他现在也许就不会那被动。只是甚无奈,就像喝罂粟壳煎汤,太多太多,上瘾如何戒得?
对苦命鸳鸯,他心头隐隐作痛,舍不下抛不开,还有丝希望他都不能放弃,否则她怎办?会哭,会伤心欲绝吧!他慢慢抚她脊背,茧绸中衣下身子很柔软,夹带着香气,温驯地攀附在他身上。这甜蜜重量压得他有些晃神,遐思席卷而来,他深深吐纳,只道:“再等等看,这样无疾而终,就算能保得住荣华富贵,后半辈子也高兴不起来。”
她嗯声,微微哽咽,“不想和你分开,可要是山穷水尽,你不要瞒着,定要告诉。会做个识大体好女人,定不叫你为难。”
她话字句凿在他心坎上,他转过脸来,在狭小间隙里和她四目相对,“如果真回天乏术,带你远走高飞,你愿不愿意?可能要隐姓埋名,这辈子都不能回中土,但是们在起,你愿不愿意?”
似乎被什堵住嗓子,不管能不能成行,他有这样心便足。她低声抽泣,“你这聪明人,这个还用得着来问?”
他心里有底便松泛,这是万不得已下下策,但凡有转圜,谁也不想亡命天涯。他笑笑,抵着她额头道:“娘娘,好像有点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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