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渐渐转亮,花园里敲打声响也淡,月亮从团黑影里脱离出来,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照样若无其事洒得满世界清辉。
他眉眼恍惚,但是极其熟悉。他那好看,曾经高不可攀,没想到最后竟然落进她荷包里。她手从他腋下穿过去,压下他肩头,让他紧紧抱住她。隐约,疼痛里升腾起快意,她抬抬腰,轻轻吟哦。他立刻得鼓励,愈发激烈地碰撞,每下都要撞碎她心肝。她是不打紧,只要他快乐。
又是轮疾风骤雨,她在昏沉里感到腌渍痛,痛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终于过去,她手覆在他背上,氤氲汗气渗透过缎面,他安静下来,难得温驯。隔阵撑起身子,想说什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定眼看着她。她轻轻推开他,蹒跚着找到衣裳,件件重新穿回
不停重复……那里渐渐滑/腻,他有点高兴,他想她应该也是快活,只是不愿意承认罢。
温热液体蜿蜒而下,很快冷却,在腿上留下冰凉轨迹。满世界噪杂,哐哐声响像砸在脑仁上。她十指抠破他皮肉,他浑然不觉。月亮点点被吞噬,连最后丝光亮也消失,痛到极致分外清醒,心头枷锁突然打开。她还在担心皇帝翻牌子时没法交代,现在这个难题迎刃而解。已经是最好出路,分明两全其美,可是为什她那难过,她甚至觉得爱错人。
无休止黑暗,无休止喧闹,他来吻她,嘴唇火热。她打起精神回应他,心都荒芜,还惦记着善始善终。她点都不快乐,和上回完全是两样。她直以为这种两情相悦事应该是美好,毕竟耳鬓厮磨就已经足够幸福。可是现在这体验,对她来说是场噩梦。
月亮还不出来,太黑,她看不见他脸,却知道他感受和她截然不同。无所不能肖铎,满以为她已经不是囫囵身子,所以纵情肆意?想想也好笑,分明是个样样玩得转娇主,这上头居然这样不通。
只是难为她,痛得火烧火燎。腿里酸软站立不住,埋首在他胸前,带着哭腔求他慢些,“好痛……”
他语气依旧不善,“就是要你痛,痛才能解心头之恨。”
话虽如此,动作还是缓下来。她呻/吟里咂不出甜味,总有哪里不对。他把手绕到她背后,贴墙大片皮肤没有温度,冰冷入骨。他心里惊,才想起她久病初愈,经不起他这折腾。索性托着臀瓣抱起来,到宝座上去,这来结合得更紧密,她发出似哭似笑声音,分辨不出是什滋味。
他放她仰在那里,俯身来吻她额头,留连着,慢慢挪到她耳畔,“不要爱皇上好不好?你会和他日久生情?”
她窒下,他声气里有哀恳味道,这种话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也不知道怎回答。抬起手扶住他腰,带动起来,这是无声邀约,他懂。果然他忘刚才话,投入新轮燃烧。音楼眼角蓄满泪,在黑暗里抚摩他脸,仔仔细细地描绘,即便有肌肤之亲,也还是看不见未来。除非大邺真土崩瓦解,否则他们这样身份,没有别出路。
他也怕?怕她爱上皇帝。他不知道那些都是表面文章,人总要向现实低头,她早就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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