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下来,抿着唇,眼里渐渐有愁云。皇帝知道里头渊源,之所以不发作,对她恩宠有加,也是为安抚他。就像千里马虽好,也要喂豆料样。他没有治理手段,驭人却有套。这大祖宗基业,到他手里怎传承,凭他自己力量,利用吃喝玩乐后剩余时间定国安邦,显然不可能。所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音楼就像个诱饵,让他看得见,带不走,他为保全她,只有勤勤恳恳闷头干活。
女人于皇帝,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兴头。当初心惦记着,果然到手,又觉得没什大不。富有四海,自然有数不尽女人前赴后继,个没怎上过心傻丫头,缺乏兴趣时候就搁着,横竖也不耗费什。
“上月初敬事房记档,明明写着万岁夜宿哕鸾宫,为什你还是完璧之身?”他心里关注终究是这个,“你要如实回答,很要紧。”
音楼嗫嚅下,权衡再三只得告诉他,“那晚是彤云替,皇上喝醉酒,糊里糊涂什都不知道,彤云为保住,逼不得已假扮进寝宫。”
他听得眼睛直眯起来,“你们胆子不小,这样事也敢偷梁换柱。那皇上究竟有没有察觉?”
她僵直站着,想回手抱他,又怕这样来前功尽弃。但是相互依偎,这美好,她舍不得推开他。
“厂臣……”她喉头哽咽下,“们没有将来。”
“有,你容想办法。”他和她脸颊贴在起,她身上有温腻香气,是属于他个人甘甜。微拉开些距离,他想找她唇瓣,可是她手在他胸前撑下,很快脱离出去。他怀里空,不禁有些伤感,“怎?你不愿意听说?”
她低头站在那里,慢慢腾挪过去,在榻上坐下来,“咱们以前也为这事苦恼过,算计半天,最后还不是进宫!在外时尚且没有出路,现在晋位,前途更加渺茫。”她抬眼看他,“你坐,坐下好说话。”
他在边上圈椅里落座,攒着眉头道:“你还记得于尊带来那道手谕?”
音楼被他问似乎也疑心起来,模棱两可道:“后来相处,瞧着和以前大不样,没什避讳,还爱动手动脚……”
他太阳穴跳下,脸色也不霁,斟酌良久,料
她点点头,“纵沉疴,亦须还。那时就在想,皇上哪来那坚定意向,定要马上回京。后来想想,大约是有什用意吧!你打探到什?”
他靠着围子转过头去,绡纱遮挡不住阳光,万点金芒落在他身上,他眉目平和,说得无关痛痒,“是荣安皇后伎俩,真有意思,府上居然有她人。皇上听她话才急于让你回宫。咱们事,似乎没能瞒住紫禁城里人。”
这下子音楼惊呆,“怎会这样呢!那为什还能活得好好?”
“因为皇上还需要为他卖命。”他笑笑,十指交扣起来撑在鼻梁上,缓声道,“你在宫里,对是最好制约。你看看,如今你成香饽饽,人人都来算计你。”
她心里跳得擂鼓样,这可不是什好事情,现在想起皇帝体贴来,别有种毛骨悚然感觉。她紧紧抓住裙裾深吸口气,“既然你都知道,就更应当和保持距离。你不怕被皇上拿个现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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