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难堪,支吾着:“那就好,担心晚上。”
他略顿下道:“过会子还是让人送包来,你是不忧心,怕只怕彤云。上回万岁爷临幸,想法子规避?”
她们那时候在宫里两眼抹黑,他人在南京,她们求告无门。事情出就出,就像彤云说,只有走步算步,谁还敢让太医开避子汤!她摇头说没有,“总觉得只回,应该没大碍。”
“那咱们也只回,你怎又上赶着要红花?”他笑得有些暧昧,摩挲她手背,点点往上挪,挪到她肘弯那里去,“你们私底下是不是也谈论这个?两个臭皮匠凑在块儿,彼此答疑解惑?”
音楼大感窘迫,这种事怎好摆在嘴上说呢!何况都是头次,比死还难受,谁也道不清里头缘故。她把他手拂开,看看外头天色,“宫里快传膳,你来这半天,不怕落人眼?早些走吧,皇上既然存份心,少不得叫人盯着。这宫里火者、宫婢这多,也不是个
着皇帝是当真。慕容高巩那样人,没有长性。只要知道这女人归他,若是没有足够手段,君恩定然难留。事到如今切还有转圜,他想想道:“彤云要尽早送出宫去,留着是个隐患。这世上最靠不住就是人心,今儿对你披肝沥胆,明儿就能在背后给你捅刀子。她是你身边人,知道内情太多,万哪天叫人收买,或是动心思想攀高枝,到时候再掐就来不及。”
音楼自然是不答应,“她心为,眼下过难关就打发她,成什人?要想法子让她晋位,毕竟她是伺候过皇上,随意把她配人,她心里不愿意,岂不是委屈她辈子?”
他却说:“咱们可以在别样上补偿她,替她找个官衔过得去,往上提拔是轻而易举事,将来封个诰命,也不枉她跟你场。”
想得虽好,到底要她自己答应。音楼垂首道:“明白你意思,不是不开化,拿她当亲人,坑害她事做不出来。就是有心想问她,也难开这个口。”
他沉吟下,“那等得空找她谈,她若是愿意配人,这里给她准备丰厚嫁妆,绝不会亏待她。”
音楼忙说别,他这种气势,商量也像下令,她有胆儿反驳?大义凛然替主子挡祸,结果反过来受他胁迫,还不得悔不当初?她垂着嘴角道:“你别管,等逢着机会还是来同她说。”缄默下来,觑他眼,犹豫再三才又开口,“想托你件事。”
他点头,“你说,什事?”
她开始绞帕子,迟疑着,慢慢红脸。起身踱开几步背对他,小声道:“宫里红花是禁药,等闲弄不着。你挑个时候让曹春盎送些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愣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担心怀身子?女孩儿变成女人,心思真真是不样。她羞怯不敢看他,他心头倒弼弼急跳起来。以前在块儿她是满嘴胡言,他听过只觉好笑,因为知道不可能发生,所以不当回事。现在已经走到这步,忽然如梦初醒似。她和他有牵扯,是切切实实种关系,再来谈受孕,便混杂说不清辛酸和甜蜜。
他过去牵她手,“昨儿问方济同,他说以往用方子寒性大,不停药话,很难叫女人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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