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事儿。阖宫只有皇上个爷们儿,端妃记档也只回,怎主子没动静,奴才倒怀上?”她靠着椅背拨弄手里十八子手串,转脸对皇太后道,“老佛爷,这种秽乱宫闱事,定要彻查才好。宫人走影儿,那是要剥皮下油锅。多亏陈副使留个心眼儿来通禀,否则大伙儿蒙在鼓里,回头孩子落地,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音楼早料到是荣安皇后背后捣鬼,她抬眼看她,哂笑道:“赵老娘娘不是今天才算计哕鸾宫,里头内情,不说,留你个脸面,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说彤云怀孩子,证据呢?咱们宫向有专门太医伺候,王坦是太医院院使,也是皇上亲指,曾替彤云瞧过两回病,从没有怀孕说。娘娘眼下言之凿凿,无非是依据陈庆余话,这里却要质疑,是不是娘娘串通那个太医来诬陷人?你说彤云有孕,说没有,怎计较出个长短来?”
这时候陈庆余进来复命,对太后长揖下去,“回禀太后老佛爷,臣在太医院,转攻就是女科。宫里女眷有孕,但凡孩子着床,哪怕是个月大小,臣也能断出来。昨儿替端妃娘娘宫里宫女诊脉,这宫女寸脉沉,尺脉浮,表象虽不明显,但凭借臣数十年行医经验,可以断定是有孕无疑。”
音楼急起来,“你派胡言,老虎还有打瞌睡时候,何况是你!你是来吹嘘自己医术高明?院使还不及你个副使?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站边儿别站错,这诬陷人,仔细天不饶你!”
皇太后听他们打嘴仗听得不耐烦,个咬定说怀上,个死都不肯承认,这下去没个决断。她转而狠狠看着彤云,“孩子在你肚子里,你主子维护你没用,今儿要你说个明白。供出*夫是谁,尚且能饶你家子性命。要是嘴硬,这儿有百种法子逼出真话来,不信你试试!”
彤云也不哭,只管咬牙磕头,“没有事儿,老佛爷叫奴婢怎承认?奴婢捧着颗心对大太阳起誓,和外间男子有染,叫不得好死!求老佛爷给奴婢做主,给主子做主。主子就是受赵老娘娘坑害,前儿罚在奉天殿外跪宿,今儿才活过来,老娘娘又出幺蛾子要置咱们主仆于死地。主子可怜,怕搅皇太后好兴致,不敢来向您诉苦求情,有委屈自己直嗓子咽下去,们做奴才心里也疼。横竖老娘娘要奴婢命,奴婢头碰死就是,好歹别害主子,就是老娘娘积德行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叫人怎断?”皇后含笑看贵妃眼,“弄得这样儿,这个中宫也没法向主子爷交代。妹妹你说,依着你,怎料理才好?”
贵妃垂着眼抚抚蔽膝,轻笑声道:“娘娘聪明人儿,倒来问?这还不简单,太医院又不是只有位太医,据所知女科圣手也不少,都传来,来个会诊,不就真相大白!”
荣安皇后却有顾忌,王坦是肖铎那头,他又是正院使,既然他没诊出来,别人就算看明白,谁敢呛顶头上司?她抢先道:“何必那麻烦,老佛爷跟前嬷嬷费费心,带人进去验个身就是。倘或还是完璧,前头话全当白说;倘或不是,那可有论。或者进宫才破身子,万岁爷在哕鸾宫只留宿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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