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
微笑，咂出点拆墙角
味道。其实她还是在乎，就算跟肖铎有点牵绊，毕竟
个太监能给她有限。她是他妃，正正经经是他女人。不管心怎
野，等看透，想通，仍旧属于他。
“朕端妃果然温惠宅心。”他抬手抚她头黑鸦鸦发，“你是瞧见张后下场，担心音阁伴君如伴虎？”
音楼觉得皇帝误会，她不过是预先给音阁说好话，将来她要开发自己时候皇帝能宽宠些，放任她去办，自己好尽早脱离出去。小算盘只在肚子里打，嘴上说得很动情，“倒不是，皇上对音阁心思
都瞧着，咱们姊妹兜兜转转先后遇见皇上，是咱们步家祖坟上长蒿子。关于张皇后被废，里头缘故不太清楚，也不好随意揣测。早前听过句诗：君明犹不察，妒极是情深。她做不得自己主，或许是因为她太看重。于皇上来说，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忍无可忍才会狠下心处置她，必定不是时兴起。”
皇帝神情有些凝重，“当初要是有你这句话，也许张氏就不会被废。”他长长叹，看见桌上供红泥小火炉，细嗅嗅，空气里有甜甜香味，便起身过去看。砂锅里八宝粥笃笃翻滚，他回过头笑道，“你自己熬粥过腊八？御膳房不是挨着给各宫送过节吃食，你这里没有？”
她说有，“宫里山珍海味尽着吃，那些东西固然不缺，可不及自己动手有意思。以前爱在里头找莲子，锅不过点缀三五颗，未必轮得着。现在自己做
音楼只觉串寒栗在背上蠕蠕爬行，爬到脊梁顶端,恨不得痛快打个冷战。
皇帝炼丹炼魔怔,似乎有点神神叨叨。这话暗示太明显,她不敢接口。怕他是在试探,又要使心眼子算计肖铎。她不懂得周旋,只会味地摇头，“皇上有皇上裁度,奴婢不敢妄揣圣意。”
皇帝抿起唇，沉默半晌又换个轻松神情,“音阁若要晋位，你看什位分比较好？”
音楼还是不明白他用意,含糊应道：“皇上喜欢给她什位分就是什位分,问，也不懂那些。”
皇帝定眼看她，嗟叹句，“真是个无趣人啊！她是你姐姐，她荣辱和你休戚相关，你毫不在意？”
音楼心道自己和音阁不对付，她若是爬得高，对她未必有利。不过反过来想，音阁若是登高枝儿，瞧不上她排挤她，打压她甚至撵她，反倒能帮上她忙。虽然过程可能会吃些苦头，那些都不重要，她能挺得住。只要能和肖铎在起，就算受点窝囊气她也认。
“皇上恕奴婢妄言，前阵子您废张皇后，宫里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您要扶持音阁接掌中宫……”她怯怯看他，“主子，您要立音阁做皇后？”
他手不知什时候环在她肩头，她浑身僵直又不能反抗，只得咬牙忍住。
“立后……”他目光显得空旷，“也许吧！她后来居上，你心里不委屈？”
她有什好委屈？空占着端妃名头好吃好喝到今天，已经是赚大，谁做皇后和她没多大关系。她摇头，“们姊妹体，她做皇后替她高兴。皇上宠爱她，这世上千金易得，最难得是两情相悦。音阁旁都好，就是脾气急躁些，如果将来耍小性儿，请皇上定包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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