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掖掖嘴,雪白狐毛衬着张眉目清和脸,笑起来没有半点锋棱,“长公主是两朝令主胞妹,身份尊崇,无人能及。如今皇上指婚南苑,又是山水迢迢去千里,主子舍不得也在情理之中。诸位大人皆是朝中股肱,如今这燃眉之急……说白,责任都在咱们肩上。咱家这两年为官,攒下体己不多,府里尚且存几件东西,回头叫人送进库里,也算咱家对长公主点心意。诸位大人随意,手上活络贡献些个,大伙儿凑份子,咬牙,事儿也就挺过去。”
众人闻言垂头丧气,若论家私,天子脚下大章京,哪个家里没有点底子?拿出样两样来,冰山角伤不元气。可是有回就有第二回,细想想,将来极有被掏空棺材本儿可能,这份忧心和谁去说?你要两手摊哭穷,这不大好。东厂连你家耗子是公是母都知道,你摆明打擂台,转天人家就能找个借口把你府邸抄个底朝天。既然肖铎领头,大伙儿也无话可说,人家舍得,你凭什舍不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且忍着吧!
如此这般,到大年下,按照皇上旨意,长公主十里红妆都料理妥当,只等正日子到,就可风风光光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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