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阁没料到她会这样,见势不妙早闪开,躲在雕花椅背后尖叫,“你疯?孩子有个好歹你吃罪不起!”
音楼追得畅快无比,这些年窝囊气,下子都发泄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着:“拿个孽种来威胁本宫,看不打出你下水(动物内脏)来!你这烂心肝*|贱材儿,今儿要你命,明儿下懿旨杀你妈,叫你们娘俩下阴曹和邵贵妃凑牌搭子去!”
时鸡飞狗跳,坤宁宫是宁静祥和地方,从没出过这种事。皇后举着戒尺满世界追人,追还是娘家亲戚,把宫里人吓成雪地里貉子。大伙儿愕阵,回过神来看要出人命,跪在地上抱住皇后腿,冲音阁道:“姨奶奶快跑,仔细皇后娘娘给您开膛!”
音阁真吓坏
妃张牙舞爪要杀。”
她这个模样好几天,皇帝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尽力安慰她,甚至把腰上闲章摘下来赐给她,“朕印章也能驱邪,你带在身上,保你百无禁忌。”
她倒是安静下来,把头埋在他胸口,喃喃重复着“怕”,皇帝无可奈何,只有紧紧抱住她。
音阁出嫁前两天到宫里来谢恩,天暖和起来,穿得也少,三个月身子显怀,身腰里细看鼓鼓囊囊,往那儿坐,隆起来不小块。
音楼有点萎靡,说话也有搭没搭。狗爷抱在炕上,横趴在她膝头,她下下捋着,淡淡扫她眼,“过门好好过日子,谢恩就不必,没为你做什,你要谢就谢皇上吧!你瞧咱们姊妹,总这阴错阳差。想要得不到,不想要偏偏送上门来。听说新姐夫是南苑人?南苑出来做官真不少,要叫南苑王知道,会不会笑话你?你也苦,往后有什难处就进宫来,好歹自家姐妹,常走动吧!”
她这副二五八万样子,音阁看就来气。还提宇文良时,简直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她是没想到,自己吃苦头把张皇后赶下台,最后居然便宜这个妾养。她恨她恨得牙有八丈长,定是她耍手段蛊惑皇帝,否则说得好好,怎能下子变卦?
她有气没处撒,什皇后,在她眼里就是个捡漏,不要脸,抢原本属于她东西。
她转头看满屋子朱砂符,冷笑声道:“娘娘把宫里弄得道观似,真这怕鬼?邵贵妃死和你又没关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不磊落,难怪疑神疑鬼。”
音楼眯着眼看她,她知道她满腹牢骚,怪谁?还不是怪她自己不成器!要是手段够得上,硬缠着也把后位弄到手,何至于来祸害她?她委屈和谁去诉?她天天想肖铎,可如今他不在后宫走动,要见他,比登天还难。她觉得自己离疯不远,有时候精神恍惚,魂魄可以脱离躯壳飞出去似。她现在点就着,别惹她还好,惹她,她立马就变成炮仗。
她就是要恣意枉为,样样闹大才好,便高声喝道:“放肆!你敢同本宫这样说话,吃熊心豹子胆?你也不看看眼下境况,是皇后,你是个什东西?打小你就处处占着优,债台高筑,这会儿到你还时候,还没看明白?你进来给磕头没有?让你面子,你倒蹬鼻子上脸!”她站起来,左右搜寻,看见案上粉彩花瓶里插着簟把子,抽出来就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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