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天,打不动,替打会儿。”
他不否认,也温声地笑,往后靠靠,摊手将局面全然交给她。
两指从烟盒中衔出支烟,点燃在唇上。
袖扣解开,他手肘搭住侧扶手。与她腰分寸着不近不远距离。
她那头如瀑般
似乎是败给她。
对面也不怎会玩,眼见怀礼在身旁女人指示下,把把地倾轧过来,逐渐胜券在握,同她说:“会儿你也坐过来陪打吧,高铭太能赢,拿他点儿都没办法。”
南烟轻吟着,“你给什好处?”
那人看眼怀礼,调侃道:“那怀医生给你什好处?”
南烟似笑非笑,没说别。又替怀礼点张牌。
“这张,小心点出。”
她又指张牌,双腿交换下,调整姿势。
如此,她脚踝那粒铃铛,便擦着他西装裤裤脚过来,金属凉意隐隐。时不时勾开他裤边儿,贴贴他脚腕儿皮肤。
声响细微,她还轻轻哼起歌儿。
不知名调子。
她将他要出那张牌向里压压,指尖儿点到另张去,又挑起眼角瞧他,耳语道:“出这个。”
“会玩儿?”他倒也没怀疑,顺着她意思打出那张牌。
她哼笑:“男朋友教得好。”
“男朋友哪里人。”
“没有人。”
他睫毛淡而细,单薄双眼皮,形状很好看,五官轮廓全然经得起头顶光线潦草粗描。
薄薄片唇,唇角半扬,侧过脸来朝向她这个角度,恰恰股清冽雪松香,混着淡淡烟草味,也扑向她。
她心都跟着向下坠。
手还在他牌上。
游戏场男女之间没有真心话。她没管他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直起腰,便靠近。
她手臂顺势搭住他肩,靠近些,继续同他耳语:“哎,他们问你能给什好处?”
他侧头,斜斜对上她目光,笑着回问:“你想要什好处?”
她浅浅弯着唇,别开视线,继续替他点牌。没作答。
几番下来,怀礼熟稔不少,多数情况下自己出,偶尔还是会提醒她句:“到,看牌。”
南烟有回直接替他出张,睃他眼,“赖上?”
怀礼视线向下,瞧她脚踝。她也低头跟着他看,问他:“喜欢?”
他唇边掠过笑意,打出张牌,动作毫不吝啬,“很漂亮。”
“你们男人总有点怪癖,”她抬手替他点牌,漫不经心地说,“有喜欢女人痣,有喜欢女人腿,有呢,喜欢女人脚。”
又回头,笑着问他:“你呢,喜欢什。”
怀礼深深地弯唇,视线在她替他点牌手上,只是笑。
他又垂眸。
她副自得神情,睫毛纤长,鼻尖儿点小痣很勾人。
听懂她暗示,他便笑笑。小半天又轮到他,他靠近她些,低声:“又该。”
嗓音沉沉。
南烟颈窝儿迎上这阵柔和、混着雪松香味儿风,不觉也阵阵地痒。
下颏儿到他肩头寸厘,她贴近他耳朵,笑笑,问:
“你想赢,还是想输?”
怀礼平时跟怀郁他们玩牌输也就输,今晚输也便输。听她这句,他侧眸看她,唇边泛起笑意,
“你想让赢,还是想让输?”
南烟移开目光,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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