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都不知该高兴还是怎,心里想,他是不是变相觉得她长得嫩啊。
她与他为数不多交集,每次聊天说个话总是半真半假。
“很像学生?”她不由地问他句。
他看着她,笑:“挺乖。”
她幽幽松口气,心底暗喜。
她眸色幽幽,好笑地反问:“怎,怕自己睡个未成年?”
怀礼被她逗笑,轻笑出声。
他半阖眼眸,边按揉,边微微点着头,“是啊,很怕。”
“你平时也戴眼镜吗?”她同他闲聊。
“不怎戴,”他说,“视力还可以。”
三次下来,每次她带给他感觉都不样。
南烟没避开他这般时而打量、时而思考视线,她悠悠瞥着他,坐直身,条胳膊肘随意搭住身后椅背,裙下条腿顺势交叠到另条上。
戴着他眼镜,对她来说度数近乎于无。便这慵懒地翘高条腿,手在口袋里惯性摸下。
“这里禁烟。”怀礼淡淡说。
……她都没掏出来。
她没涂指甲油,手指玉润般干净。
她将眼镜架在鼻梁上,眉眼挑,“你觉得呢,学长。”
她这齐刘海儿、黑长直,学生气打扮,再戴上副金丝边框眼镜,张脸衬得愈发小巧,下巴尖俏又诱人。
唇红肤白,五官秀气。
确很乖。
南烟准备好假学生证、伪造个医大学生假身份,弄直头发,还在陈冰勒令下染黑,剪齐刘海儿,再穿这身乖巧JK,来到这家医院之前,就顺便考虑下可能会遇见他情况。
没想到是此时,他这坐在她对面,微微侧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口罩挂在下颌,唇角懒洋洋地牵起几分笑意,神情也有些好笑。
他与她之间,又隔张桌子。
——不是牌桌。
南烟上次见他戴眼镜,还是高中。
又提口气。
不是吧,她觉得自己在他床上还挺骚。
怀礼看她那表情,猜到她在
“那?”
“工作时偶尔,比较容易累。”
“哦——这样。”
怀礼又睁眼,那双眼眸更幽深,问她:“你哪个学校。”
——他还真信她是大学生?
算。
怎见到他就想抽烟。
总觉得需要用烟,把浑身上下某些东西给过滤掉。
忙好几天,总容易疲倦,怀礼微微偏下头,手指搭在太阳穴,轻轻地按揉起来,又问她:“你不会真才读大学?”
南烟拿着那烟盒儿,手指拨动,开下、合下。翘起脚尖儿也跟着节律漫不经心地轻晃。
很乖。
怀礼端详着她,舌尖悄然跟随心中想法微动。
他倏尔想到。
前段时间在那个破旧画室外偶遇她,那时她周身件明显不合身宽松男士T恤,光着两条腿坐那儿画画。
穿男人衣服,就不是很乖。
那时他是她学长,校服洁白,身姿颀长,清冷疏倦少年气,学习好,人长得又帅,性情温和有礼,学校里明恋暗恋他女孩子多得数不清。
从那时起,他身边好像就没缺过女人。
他视线略带审视。
床都上过,到底也没必要在对方面前装矜持。南烟便迎上他目光,笑笑,伸手,拿起他放在桌面眼镜。
怀礼见她动作,跟着扬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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