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澡、换衣服,准备出发去医院那边,继续装个乖乖巧巧清纯女大学生,去盛司晨心内科室晃晃。
想到可能还会跟怀礼打照面,昨天面对面亲密大半晚,又上次床,再装纯有点说不过去,她今天就换身不那清纯,也不那成熟过分打扮,乘地铁出发。
昨天傍晚在停车场被人跟踪,她今天小心不少,准备赶天黑之前回来。她还给陈冰打电话说昨天情况。
陈冰这几年南北两地倒腾小生意,前几天又去外地,边骂她、边又担心她。
说起来,他们也是桩奇妙缘分。
她看会儿就放下。
她还以为会是电话号码什。
毕竟他走之前说“下次”。
谁知道下次是哪次。
南烟终究也没在意,去吃早餐,吃饱就满足得不得。她准备顺手给他们昨晚战场收拾,代为感谢他早餐,发现他是收拾过才离开。
他可能根本不怎在这里吃饭。
南烟又想起他半夜离开那会儿,好像在桌子那边写什东西。她打开牛奶,边喝着,边过去看。
黑楠木桌面纹理格调优雅。上面张比手掌大些便签纸。
上面画着……
她拿起来端详。
“——你们这个小区路怎这难走啊!绕好大圈儿都绕到隔壁A座去,愣是没看到你们C座在哪里!”
前台小姐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您如果找不到路,跟隔壁座说声们也可以去拿。”
又问南烟:“那Rita小姐,您看现在是给您送上去吗?”
南烟揉下鼻子,有点困,“好,你们送上来吧。麻烦。”
很快门铃响起。
南烟早年跟妈妈东躲西藏时,就是陈冰这个花臂大叔,频频带着三两个小弟来威逼讨债,吓得她们家都不敢回。
不打不相识,南烟以前正是野年纪,情急之下还挠破他脸。这遭下来,陈冰现在居然成她在这偌大北京最靠得住人——如果只算混黑人话。
不过陈冰现在也不混,成家立业。
讲座真是无趣。
南烟当学生那会儿就不爱听这种文绉绉东西,最喜欢事儿就是跟徐宙也背着画板,满北京城、环环地闲逛,找到舒服地方,
真是丝不苟男人。心也很细。
于是她将她最后睡过床收拾下,提着垃圾下楼。
谁说很难走?
她随便问问路不就走出去嘛.
南烟回到画室,已是上午十点多。徐宙也好像还在酒吧那边,他经常这日夜颠倒。
——路线图?
他笔迹苍劲流畅,给她清晰示意出小区ABC三座位置,直用箭头标记到大门口,中间个花坛也标出来。
昨晚在他车上跟着曲里拐弯儿转通,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有那个东西。
路好像确实不太好走。
这是怕她离开时候迷路吗?还是让她下次再来?
送进来时南烟着实吓跳,包装非常精致,上面印个同样精致大气LOGO。
她知道这家店,是个新开不久早茶餐厅。贵要死。
早餐很丰盛。
打开,里面还附带小瓶牛奶。温热过。
她又打量下怀礼家厨房,发现他家并没有微波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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