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开口。
“怀孕。”
另个家。
晏语柔早早做完保养,百无聊赖地跳着电视节目,听到门响,回头瞥他眼,懒懒问:“你昨晚去哪儿?”
怀礼在门边换鞋。
没得到回应,晏语柔倏地从沙发坐起,“怀郁说你们昨晚有手术,真假?”
“什手术也不至于这晚吧?”
怀礼注意到,几乎是刹那,就低下身。
只手及时地捞住那个朝他滚来小皮球,手捞住小姑娘,将她稳稳地抱住。
男人半蹲在地,洁白医袍落在地面。他眉目很温柔,笑声也清朗:“怎跑出来?”
“——想和医生叔叔玩儿!”小女孩儿攀住他肩膀咯咯直笑。
“要乖点病才能好得快,知道吗。”怀礼便笑笑,起身,托住小孩儿。抱着她往回走。
那袭笔挺洁白医袍,气势斯文又沉稳,还戴着昨天那副金丝边框眼镜,隐约飘荡来嗓音也十分温和。
就是听不清在说什。
估计听清她也听不懂。
南烟从二层这隔着层烟气,细细端详着他。
由上而下,由下而上,由外而内——
好看地方,就停下来写生、画画,有时画就是整天。
心内讲座直到下午,持续两三个小时,南烟直打瞌睡,困顿不已,她中途溜出去抽烟,顺便晃眼门口安排表,发现今天没有盛司晨。
白来?
白来显然不是白来。
找个二层平台,南烟正脚踩着栏杆儿抽着烟,就瞧见道洁白颀长身影,从不远处儿童康复中心出来。
“你成天连这边都不回下——”
怀礼懒懒看她眼,走过来。
疲倦地将自己甩入旁沙发椅,解开衬衣袖扣,手肘搭住侧扶手,抬手,轻轻地按揉太阳穴。
晏语柔见他确疲累,不忍再追问。却还是有点心气未消。
顿顿。
——看,连小孩儿都喜欢他。
她真是想象不出,他这种男人如果有朝日安定下来,与谁结婚生子,会是什模样。
南烟掐烟,转头走.
昨夜手术历经七八个小时,在上午圆满结束,怀礼几乎刻没休息过。
下午又个手术开始前,他在办公室小眯片刻,很晚才回到家,已经疲惫不堪。
算。看不到里面。
真是从来不缺女人喜欢和追捧,旁几个小护士都很围拢他。他也直是副耐心温和态度,彬彬有礼。人如其名。
忽然,不远传来声轻唤——
“医生叔叔——”
个小女孩儿还穿着病号服,追着个红色小皮球,就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
她昨天在医院闲逛还经过那里。
专门给儿童病患另辟康复中心,设施齐全,活动中心、读书室、些轻缓运动游戏室、音乐室、还有个不小画室。
此时,怀礼正从那边过来,看起来是才跟身旁几个大夫探病、或是查房,几人交谈着。
谈笑之间,他口罩上方露出眉眼有隐约疲态。
他昨天好像是半夜两点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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