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地板是前店主留下,徐宙也他们没换,重新漆遍。店挺大,布置和陈设却没多复杂,中央个折线形玻璃金属楼梯让整个空间结构分区更为精巧。侧面个调酒台,呈弧形围绕住个扇形舞池,小二层有雅座分布,墙面铺满层层叠叠烟灰色浮雕漆,挑来挂店里画儿也跟其整体风格相宜,倒是剩大笔经费。
南烟之前不知道,小脏辫今天在车上跟她提嘴,说墙面彩绘都是徐宙也自己趴那儿画,差点画出肩周炎。
之前说什画画救不中国人,他还不是在用各种各样方式继续画画。
小脏辫叫宋欢,人如其名,说个话都很有意思。昨晚他们喝过酒摊子还没收拾,南烟就跟他在二层边收拾边聊天,被逗得直笑。
来看画人已经来,是个女人,纤影晃和徐宙也去里面,二人也不知在聊什,南烟和宋欢从楼梯下来,朝里望眼,没看见那女人脸,徐宙也在她对面,却是紧张忡忡地,幅幅介绍着画儿。
这次倒是顺路,他正好也要去徐宙也那边,见南烟出来,打量下眼前这座高档精致公寓楼,都望不到顶,他顺顺那脑袋脏辫儿,同她调笑:“南总住这里啊?真有钱。”
“男朋友房子,占个便宜,”南烟顺口说,甩甩头发,拉开车门坐上他副驾驶,“你大早上去你们徐总那里干什?酒吧不是晚上才营业。”
“嗨,你还说呢,”小脏辫发动车子,挺无奈,“昨晚喝完摊你走,结果有个客人来,想要徐总挂在店里画儿,今天想再多看几幅,让他带去。接上你,顺路再接上他和他那画儿,顺便给他开个门儿。”
“他当老板你给他开门?”南烟有点好笑。
“他昨晚断片儿钥匙落这儿,不然也不乐意去。这大周末。”
次日清晨,还是周末。
手机铃醒得最早。
初初还以为是他,南烟睁眼,才发现自己手机在震动。她立刻从床上起来,顺手捡起地上衣服,掩上卧室门,出去接电话。
门外谈笑声细碎不止。很快,随防盗门“咔哒”声轻响。
消失。
“徐总怎这紧张,”宋欢搡搡南烟,“是不是那女太漂亮?害羞啊。”
昨天有冷嘉绅遛他们下午毫无结果,今天徐宙也情绪显然被影响。紧张难免。
南烟看眼,
“断片儿?那看画是真假?他刚给打电话可没说这个。”
“真真,保真,假赔十,”小脏辫儿呵呵直笑,“也见着,个可漂亮女。”
时候还早,接上徐宙也,三人找个早餐铺子吃过饭,才慢悠悠去Quiz。
南烟每次来这里都要感叹下。第次是半夜从她之前住那个破阁楼跑过来,当时没怎观察过,后面几次再来,真心觉得徐宙也审美不是般好。不愧是搞艺术。
Quiz不若别酒吧装修风格总是光怪陆离,说这里像个重金属风格浓郁私人艺术空间也不为过。
怀礼翻个身,睁开眼。天气很不错。
床畔已经空。
昨夜那张画扔在床头柜上。
他瞥眼,人还困顿着。阖上眸,转过身继续睡.
小脏辫顺路来接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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