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手,指尖垂下来。仿佛簇月光落下。
南烟调整姿势躺在他身前,他呼吸又飘入她肩窝,“叫那好听,以为你又想要。”
“……”她突然顾不及欣赏雪景,转头,迎上他清浅鼻息,唇贴着他冰凉鼻尖儿,“怀礼。”
“怎。”
“你总是突然这说,”她轻叹,“好容易湿。”
躺回去准备睡,身侧床垫忽然起伏番。
怀礼翻身过来,睁开眼,幽深眸直直瞧住她。迎上她这侧不甚明亮光线,眼底似有暗流汹涌。像是蛰伏兽类。
不知怎,今晚她心好像直高高悬着,没怎安稳过。
这会儿他这突如其来动作,仿佛又失重。
南烟还没说话,他忽然又靠近她些,鼻尖儿几乎要挨上她,呼吸很沉,“不睡吗?”
从这里赏雪角度真是绝佳。窗外片氤氤氲氲白,高楼如丛林般茂密,拂上层雪被,轮廓益发柔和。
环状交通线交织成璀璨发光河流,恍如在冰川雪地之间穿梭流淌,奔向不知名远方。
不知从哪里出发,也不知在哪里交汇。
房间玻璃外廓呈个巨大弧形,从哪个方向看景致都很不错。南烟看腻自己这边,又去瞧他那边。
他们分睡在这张大圆床两侧,轮幽月悬在他头顶上方。
“没有啊,”南烟食指轻抵住他唇,以防他吻过来,看着他眼睛,笑笑说,“只是觉得女人跟你谈恋爱应该会很开心。有男朋友。”
说这话,她立刻就觉得跟没说似。
就算她真有男朋友,他也是要睡她。对他来说,又有什关系呢。
惊险。
她心刚才都失拍。
怀礼没睁眼,听她这话就沉沉笑起来,又将她向他怀中拉,手沿着她浴袍下摆探进去。
“果然,”他灼灼气息喷薄在她耳后,“那来吧宝贝。”
南烟尝晚上苦头,腿还酸着,赶紧撒开他跑,睡到另边去。
他显然更困倦,清朗笑声很快消弭在偌大房间燥冷空气中。翻身背对过她,
“……”这句出,南烟立刻想到个别意思。又想起徐宙也总骂她脑子里就没正经事儿。
而他好像意会到她迟疑,鼻息微动,很轻地笑:“过来睡觉吧,不困吗。”
“想去那边。”她立刻说。
他也不计较她矫情与任性,抄着她腰,直接翻她过去。
顺势从背后抱住她——也不是抱着,只条手臂虚虚搭在她腰间,微微那拢着她。
南烟撑着自己起来,感受到他清浅呼吸。他沉沉阖着眸,月光洒在他侧脸,眉眼轮廓安静清冷。应该是睡着。
她还是轻声地唤他句:“怀礼。”
鬼使神差。
他没答她,宽阔肩背有节律地起伏。
她于是放弃。
怀礼轻轻地笑声,没说什。唇撤开,看着她莹白干净指尖儿,扬扬眉,还挺认真地问她,“手要涂吗。”
她感到好笑,“你还涂上瘾啊。”
“试试。”
“不不,”她说着,步向前,胳膊勾住他肩,要他抱她回床上,“最近画画儿,颜料容易弄上去。想睡觉。”
他扶住她腰,抱稳她,嗓音落在她额顶轻声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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