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抬着下巴看他
眼，高傲道：“你这种没见识
野鬼肯定不知道，他是顶好个人，所有师兄弟都爱他，生不知道干
多少好事，克己复礼特立独行，要不是——”
江绵：“要不是？”
周渡却吱吱呜呜：“总之
每天五点起床都要默背三百遍他生平，才能勉强不忘掉他存在，唉……”
“为什
，九年义务脑子这不够用？”
周渡缓缓沉脸色，少有正经模样：“个人消失太久，亲朋好友会逐渐忘掉他，子孙后代会逐渐忘掉他，也许时间久，连他自己都不会记得自己，只浮游样缥缈在世间，也只能尽己所能，告诉自己曾经有那
学医臭道士……？
“你是说桑暮？”
周渡震惊：“你怎知道他名字？”
江绵懒得解释：“乱猜。”
周渡还想追问，江绵却已经往里面走去。
江绵抬脚走进去，心情平静道：“死早就是好，永葆青春年华。”
周渡眉头紧锁，重新上下打量下江绵：“惨。”
连二十岁都没活到，他今年好歹二十。
江绵回头：“你不进来关门。”说着他挥把手，木门果真砰声合住半边。
周渡差点被拍扁鼻子，忙屁颠屁颠跟着走进来。
不乐意：“你懂什！这是致敬偶像！偶像家里都是这种锁，比这个年数还大，那可是真正古董，个锁子就得千八百万！”
江绵看他眼，抬手推开门：“张口闭口你偶像，怎，你偶像给你签名还是给你施法？”
周渡又不说话，像是个蔫吧唧被主人训大狗。
江绵古怪看他眼，发现他每次提到“偶像存在”时候这人都脸丧气，这崇拜他口中偶像，旁人问起来却是不怎高兴模样。
“走吧，进去。”
他只得跟上，免得这只小鬼碰上什东西给自己搞灰飞烟灭。
江绵心里想着陆昀修最后那个表情，和男人当时没有说出口话，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才和认识多久，个小时都不到就要为喊打喊杀，你这样很怀疑你对偶像忠贞啊。”
周渡听着江绵轻飘飘语气，不知为何抖个机灵，不忘表达狂粉态度：“你懂什，这是向偶像看齐，他永远活在心中！”
江绵：“……”替他谢谢你。
“看你刚才情绪不好，怎，有人惹你啊？”
江绵扫圈这座屋子，似有若无嗯声。
周渡：“……谁惹你啊，帮你去收他！”周渡显然将惹怒江绵也当成鬼。
江绵看着自不量力周渡：“你？你收他？你还没杀到人面前就得先跪下。”
周渡不信邪：“可是周家这辈最厉害预备玄师！将来可是要到偶像家里去进修！比隔壁那个判出去学医臭道士强得多！”
周渡又抬起头，浓黑眉毛很是震惊挑下，“你还真行啊！”
江绵难得解释：“这种锁子不能蛮开，得用巧劲儿，看你开锁真是心疼东西。”
周渡：“……你从哪个坟里被挖出来？今年多大？”这种古董都知道门儿清。
江绵：“无坟无冢，年方十九。”
周渡神色很是明显震惊下，“……十、十、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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