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意识到不对劲——这位逍遥院头牌最大特点就是冰肌玉肤,被众客人称为“玉人”,性情很好,平时很爱笑,回头客很多。
性情和外貌,结合这两点,许敬心里咯噔下,突然想起个人。
许敬终于明白钟行盘问用意——问这多事情,钟行只是为证实心中猜测。
许敬跟在钟行身边多年,深深知晓对方性情并非如他容貌样温润,来京城之后,钟行收敛许多,然而冷血残忍面并非消失,而是隐藏在这副看似完美外壳之下。
云洋确实阴暗有病,但和钟行相比,云洋反而更正常些。
云洋是个薄情心狠人物,自幼跟随他小厮被冯易之看上,云洋直接把小厮送给冯易之,这名跟他多年小厮最后被人玩死扔在乱葬岗。
性情如此凉薄,对权势如此看重,肯定不会顾念骨肉亲情,正常情况下,云泽早就被云洋害死。
云泽为什不死呢?安乐侯并没有庇护云泽,冬岭王家远在天边,查不到这档子事。
难道云泽比他想还聪明?或者说,云泽吉人自有天相,回回都能化险为夷?还是云洋压根没有打算弄死云泽?
许敬意识到不对劲。
所不晓,各家内宅私事他也花重金打听到不少,“殿下,您想用他?云大公子和云小公子关系不佳。小公子看似温和实则果断,您若用他,与小公子关系就要断。”
钟行看向许敬:“你认为,云洋和你相比如何?”
许敬思索下:“属下年轻时不如这位云大公子。”
云洋小小年纪以庶子身份挤入明都最显赫纨绔圈子,城府不是般深沉。
钟行又道:“云泽和你相比如何?”
对云家小公子,钟行现在并没有用强硬手段,不用强并非他不能,而是钟行知道如何做才能真正得到他想要东西,成大事人,怎可以沉不住气呢?
对云家大公子,钟行完全没必要隐藏真实面,对方哪怕在明都兴风作浪,对钟行而言不过是抬手就能捏死蚂蚁——敢肖想他猎物,杀便是。
钟行修长分明手指敲敲桌面。
许敬感到丝丝寒意从脚底蔓
钟行冷冷道:“在酒楼里吃饭不付钱,用这种小伎俩刁难自己兄弟,许先生,你会这样做吗?”
许敬道:“属下没这种闲心思,属下只会设鸿门宴。”
钟行又道:“云洋好男色?”
许敬不知道钟行怎知道:“确实如此,十三四岁时候就跟着几个王爷玩小倌儿,早年夜夜笙歌,他身体亏损得厉害,这两年行事前都吃药助兴,最近喜爱逍遥院头牌——”
许敬来明都之后上下打点花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明都许多当铺、药铺、青楼都有钟行眼线,为避免钟行问他事情时回答不上来,许敬将打听到大小事情都牢牢记在心间。
许敬不知道怎回答,他怕说得不好得罪钟行。
钟行道:“如实回答。”
许敬道:“云小公子是君子,心慈且有傲骨,宁守清贫也不和冯易之、郎锦秀等人同流合污。属下并非君子,所以阴谋诡计比公子多出许多。”
“如果你是云洋,云泽会如何?”
许敬想想:“如果属下是大公子,只怕小公子现在投胎去别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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