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与这具身体血脉关系越深。
陌生朝代陌生人物,云泽总想有所慰藉。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接受,哪怕血缘浓厚,却真没有亲情。
他在这里没有父母。
云泽道:“郡王是受父母喜爱嫡子,哪怕来明都为质,他们也惦念您,大概不会明白现在想法,不仅仅因为世子之位而伤感。”
钟行拍拍云泽后背:“虽然不懂,但身边有人与你处境相似,或许比你还要惨点。”
云泽睡在窗边听风声雨声,声声让人心烦意乱,他用宽大袖子遮挡面容。
外面下雨房间昏暗,云泽只听得风雨交加,未曾听见脚步声。
片刻后身边又睡人,云泽把袖子放下来,侧身去看对方。
钟行捏捏他脸:“小公子遇到什烦心事?”
云泽按住钟行手指:“现在不想说,来日再告诉郡王。”
云泽找个阴凉地方。
钟行回来之后便将身上衣服换下。
许敬道:“今天上午安乐侯来见过公子。”
钟行接过毛巾擦擦手:“云家发生什事情?”
“安乐侯向皇帝请封云大公子为世子,皇帝不仅答应,还将云大公子擢升到京兆府。”许敬道,“他或许是来告诉小公子这件事情。区区侯府世子之位,有或者没有都对小公子没多大帮助,就怕小公子时间想不开心里闷得慌。”
云泽抬眸。
“钟行自幼便不得寥王欣赏,后来他在军中建下功业,他兄长嫉恨,使用种种手段谋害他,这些手段很低级,有下毒,有污蔑,甚至将军中情报告诉北狄,让北狄去杀钟行,寥王清二楚却不阻拦。”钟行将云泽揉入自己怀里,“你说,寥王是不是比安乐侯还要坏父亲?”
云泽道:“他们太过分。”
“钟行十四岁时想要匹金色马驹,寥王说,谁春猎时猎物最多,这匹马驹便是谁。钟行狩猎最多,寥王却当着寥州百官面骂他是婢生子,不配骑金色马驹,让他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东西,并在醉后当着钟行面将马驹头颅割下。”
钟行勾唇笑笑,“真是可惜,那匹马很漂亮,烈日下皮毛如
“你父亲请封世子事?”
云泽见他指出来,不好意思点点头:“有点意难平,不过只是点点,明天就好。”
云泽没有太大野心,因而也不会动用各种手段不择手段获得名望和地位,他只想要衣食充足幸福且温馨生活。
这件事情意难平不在于世子之位,而在于安乐侯。
在开始,刚来到契朝开始,云泽有将安乐侯当成自己父亲。
钟行父亲亦偏心。老寥王还在时候,很少用正眼去瞧钟行,后来钟行在军中有定地位,他依旧想过打压。
钟行天生反骨,对老寥王而言,他最幸运事情之便是死得早,不然时机到钟行肯定直接起兵夺他权。
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像钟行这般行事。契朝重视孝道,人们最津津乐道便是什卖身葬父卧冰求鲤埋儿奉母故事。
大多数人家面临父母偏心,可能就那委屈过去,像钟行这样心肠冷硬手段狠辣疯子是少数。
明明白日里艳阳高照,傍晚便起风,不过两刻钟功夫,淅淅沥沥雨水便从天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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