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道:“手腕勒红。”
钟行这才发现云泽腕部片红紫,已经出现瘀痕,他轻轻揉揉云泽手腕,给他解开手上衣带:“早上为什不愿意?”
“很奇怪,”云泽不想去讲昨天晚上梦,他只好用其他原因掩饰,“为什——为什直接用两根手指,不能慢慢来?”
钟行低头在他额头亲口:“仅仅因为这个缘故?不是因为厌恶与这般接触?”
云泽道:“什时候讨厌过郡王?郡
钟行衣着颇为厚重,身绣着蟒纹墨袍,银冠束发,云泽不知道钟行热不热,他揣测钟行应该挺热。
钟行抬眸:“从早上便避着,现在有什事情?”
云泽捏颗喂他:“想去园子里玩,病已经好,完全好。”
“哦。”
云泽绕过桌子走到钟行身边:“真已经好,不信你问柳院使。”
“郡王并非霸道难伺候人,为什你们全部这怕他?”云泽又拿颗樱桃,“平日并没有见他打骂过任何人。”
秋歆笑着道:“奴婢们衣食住行全是殿下给予,自然敬畏。”
钟行当然不会自降身份去骂他们这些下人,只有五品以上*员才配被钟行冷言讽刺。
院使柳林不准他出去,府上婢女也不准他出去,根源还在钟行身上。
云泽把樱桃吃得剩七八颗:“郡王在书房?”
云泽平日里不定会拒绝钟行。
只是昨天晚上刚做些奇怪梦,梦中他反应和他平日里不大样,云泽觉着心虚所以不愿意让钟行继续下去。
因为天气热起来,傍晚时更加沉闷,所有窗户开着都没有风吹进来。婢女怕他暑热便将冰端进房间,顺带带来盘冰镇过樱桃。
云泽看见樱桃便觉得酸涩,哪怕看起来鲜艳欲滴。
秋歆放在云泽面前:“小公子安心吃吧,这是新进贡来甜樱桃,并非熏屋子用,吃起来很可口。”
钟行仍旧在看手中兵书,没有理会云泽。
云泽捂住他在看这页:“郡王,说病已经好,现在可以出门。”
钟行三两下将云泽按在自己怀中,解云泽腰带强行捆住他双手,之后把人困在腿上,继续去看手中书卷。
云泽想动也动不,因为找不到着力点所以身体完全起不来。
夏日两个人紧紧靠在起真很热,云泽热出身汗,然而钟行神色如常,目光只在他兵书上。
秋歆点点头。
云泽端着樱桃去书房。
他今天整天都刻意避着钟行,敲敲门之后,里面传来钟行声音:“进来。”
云泽进来便嗅到什被烧焦味道,熏笼旁有些灰烬,钟行应该烧封书信。
“郡王,你吃不吃樱桃?”云泽把盘子放在钟行面前,“樱桃很甜。”
云泽拿颗,果然脆甜,而且汁水饱满:“去园子里走走。”
秋歆脸为难:“小公子还是在房间里休憩吧。”
未得钟行句准话,她们确实不敢随随便便将云泽放出去。
云泽身上病才好些,前段时间便是他们这些伺候人疏忽大意没有看好,如果云泽出去趟病情反复发作,她们真真不敢面见钟行。
云泽并不觉得钟行可怕,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人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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