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漫长,日光透过树叶在云泽面孔上投下斑驳光亮,云泽道:“如果父亲没有给出合理处置——”
云泽知道以安乐侯性情,他是定会大义灭亲,不然整个云家都要背上谋逆罪名。
“许先生自行处置吧。”云泽说不清云洋对自己强烈恨意是从哪里来,如果单单嫉妒自己为嫡子,这多年将他踩在下面也该满
云泽没有回身:“御医怎说?”
“或许改日就醒。”许敬道,“眼下殿下虽然昏睡不醒,有些事情却不得不处理。柳家人和冯家养刺客,您打算怎处理?”
云泽目光仍旧在芭蕉叶子上:“这些人身手不凡,放虎归山终究是祸害,后患无穷,所有人杯毒酒。柳聪先按着不放,派名可靠*员带兵去东南抄家,以谋逆造反罪名。”
在其位谋其政,现在钟行昏迷不醒,云泽代他处理些事情,必须要考虑后果,有时候味心软反而会带来更大祸患。
许敬点点头:“明都那边?”
:“让云泽去做吧,孤想看看他是不是能独当面,你在旁边辅佐,适时提出些意见避免他犯错。他心太软,你要比他心硬些,不要优柔寡断。”
许敬心领神会:“是。”
钟行日后上位肯定有意封云泽为后,但是几个朝代就没有出过太多男后,无论哪朝哪代皇帝,只要立个男人为后,民间都会有不少流言蜚语。钟行知道流言厉害,他并不想云泽受到这些攻击,所以肯定不会贸然就做这件事情。
钟行并不忌讳云泽干政,云泽是男子,膝下不会有儿半女作为依靠,这种时候,权力和钟行就是他最大依仗,但云泽不是那种受委屈就跑来向钟行告状性格,所以钟行不能只让些人畏惧自己,也要让他们畏惧云泽。
在钟行看来,在前朝实质性权力比皇后这个虚名要重要许多。
云泽与皇帝素不相识,但他却估摸过皇帝性情。
“宫中先不用管,带兵包围冯府,只围冯府,谨防任何人出去,其他事情不用做。”云泽道,“派几十人去打听云洋行踪,昨晚事情未成,他要提前跑出明都,要就在家中不动,抓到他之后交去刑部处置。”
钟寄怕事,没有胆魄,这件事情败露,钟行这边却什都不对他做,什都不对他说,他心里只会惶恐不安,越想越乱。听说皇帝身体不够好,这件事情出,只怕钟寄病情会加重。冯府人口众多,被兵包围后内部必定有乱,冯魁年纪挺大,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总而言之,先恐吓这些人,让他们自乱阵脚。
云泽知道钟行定会醒来,之后事情让钟行去处理就好。
云泽现在还年轻,钟行并不确定几十年后云泽是否会因为权力滋生更多想法,但他相信自己此时眼光。
“他情绪如何?”斟酌下,钟行道,“是不是恨孤欺骗于他?”
许敬不知道怎说,钟行在意点和云泽在意点似乎不太样,思考下,许敬道:“云公子似乎更在意您身体状况。”
云泽用过早膳坐在走廊栏杆上,这边树木丛生,处处都是草木清新气息,他看着近处肥厚青翠芭蕉叶子,猫儿在叶子下趴着睡觉,雪白团。
许敬走向前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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