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要亲他。
然而最终没有。
姜危桥沉默地放下唐彦,在他双腿上盖上浴巾,又为他调试水温。
“陈秀书呢?为什是你来?”像是要打破这份尴尬安静,唐彦开口问。
“你说小甲啊。开什玩笑,这种Boss发福利事怎能让给他?”
姜危桥是真看不到,在他身上顿乱摸,好几次都摸到不该摸地方,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心。
衣服终于是脱完,他摸块儿浴巾把唐彦抱上,跌跌撞撞地进浴室,差点头磕在淋浴间玻璃门上。
终于摸进淋浴间,半天没对准特地为唐彦准备坐浴椅子。
“就在你面前。左边……过,右边点……”
姜危桥屡屡落空,耗尽唐彦耐心。
又受惊吓。高烧让他体力透支,又在宴会上受到惊吓,进入卧室后只想上床睡觉。可是刺鼻香水还有烟酒气味混杂,前日高烧后,也只是简单做擦拭,让唐彦很想去洗澡。
他在自己房间里犹豫片刻,还没下定决心,就见姜危桥已经换身宽松居家服,提着篮浴巾进来。
他身上还潮着,明显已经做完个人清洁,整个人显得舒适又放松。
“洗澡不?”他提着篮子问唐彦,像是澡堂子里时刻准备给人搓澡大爷那精神矍铄。
“不——”
个价格。”
唐彦失笑:“原来停职,工资都给你?为让出局,真是不遗余力。”
“如果不甘心,就不要出局好。”姜危桥说。
唐彦沉默好久,直到车子停在自家车库里时,他才开口说句:“没有不甘心。”
姜危桥笑笑,把他轮椅固定在升降架上,没有再多说什。
唐彦:……
天又被聊死。
片沉默。
淋浴间终于开
“你故意吧?”
“怎可能。”姜危桥声音无辜极,“看不到啊!”
唐彦终于忍不住,把拽下眼罩。
姜危桥那双万般迷人丹凤眼,正直勾勾地瞧着他,明亮明亮,像是天上星星。
眼神里些东西,似乎成实体,就那瞬间趁虚而入,钻入唐彦心底,钻入他曾被毁灭性打击又重新缝合得千疮百孔心。
唐彦拒绝还没有说出口,姜危桥已经轻松把他从轮椅里捞出来,抱在怀里。
“就是随口问下,没有要征求意见意思。”他说,“反正你也不会同意。”
唐彦感觉自己要被他气死。
“自己能来!”他没好气地说。
“你就是不想让人占便宜看你裸体,这个简单。之前看护们都说,你从不让人给你洗澡,就算在浴室里摔得青块儿紫块儿也得自己来。”姜危桥把他放在床上,然后给自己戴个眼罩,“你看看不到,给你脱衣服,然后抱你过去。”
*
唐彦以为这混乱天终于结束,但是事实告诉他还远远没有完结。
他以前是个很爱整洁人,每天都要洗澡洗头、衣服日日换新。自从截瘫行动不便后,他似乎也放逐自己。
衣服还是四年前,因为极度消瘦变得不再合身,他并不在乎,也懒得去买。
而洗澡难度系数变大,但是唐彦从不愿意让人看到他丝不挂样子,看护也不行。再难也是他自己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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