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
五谷豆浆。
唐彦沉默好阵子:“小甲?”
他话音刚落,堂屋大门就开,有人提着两个塑料袋进来:“师父,今
唐彦点点头,转向李心思:“李叔,回迷踪好吗,现在迷踪万事俱备,就差您。而且在帝都也方便接受最好治疗。”
“不行。”李心思摇头,“老,没心气儿,就这样。”
唐彦愣愣,他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哎不对啊。”李心思忽然说,“迷踪差?怎回事儿?迷踪也不差呀,不是让徒弟去找你吗?”
“您……徒弟?”唐彦没有想到这个峰回路转,“叫什?”
——人这辈子,总是会错过些人,犯下些错,虚度些光阴。这没有什。不要在懊悔中举足不前蹉跎光阴,因为只要你愿意,人生永远不会晚。
有些东西在这刻被戳破。
眼眶又酸又涩,泪不知道什时候就汹涌出来,似乎不是从眼中流出,像是戳破胸口,从心脏里流淌出悲伤。
把这四年来所继续幽怨、懊恼和自责都哭出来。
就像是窗外那场雨。
碗,唐彦便自然而然地跟李心思聊起来。
“透析机是怎回事?”唐彦问。
“。”李心思很淡定,“有两年多,慢性肾衰竭。其实从迷踪走时候就觉得不太好,果然来这儿第二年开始浑身浮肿,去县里医院看,查出肾有问题,说是慢性肾衰竭,只能做透析。从家里到医院二十多公里,姜危桥瞧不下去给买个透析机在家里,自己做。”
唐彦有些无力地开口:“……怎会这样?您为什不跟说?慈鑫下面有最好医院和医资力量,如果知道这个情况,绝不会让您留在这里。”
李心思笑笑:“你妈妈就特别不想沾慈鑫光。是个特别轴人,说跟你妈妈干餐饮,就不会回头去站别人队。”
“叫陈秀书。”
“陈秀书?”
这名字听起来怎有些耳熟?
“对。是彻底金盆洗手。可怎放得下迷踪嘛。每次有消息传过来,黄理全那个傻逼干傻逼事都能把气出高血压。所以就教个徒弟,专门准备给你当主厨。”李心思看姜危桥,“他没做饭?那他跟你这几个月在干什?”
姜危桥抬头想想:“啊……这个。做看护?还做两次五谷豆浆?”
淋漓尽致。
屋子里安静下来。
只剩下姜危桥在厨房里洗碗声音,明明只有几个碗,他却洗很久没有出来。
唐彦哭好久,等他终于平复心情,杯温热茶放在他手心。他抬头,就看见姜危桥正在笑着看他。
“说正事儿吧。”姜危桥提醒他。
“不是别人。”唐彦说。
“对,你不是别人。”李心思说,“可是你那会儿……也病着。”
“对不起。”唐彦声音沙哑,“对不起,没有好好地照顾着迷踪,也没好好地照顾着你,还有孟叔……、太让你们失望。”
“怎可能会失望。”李心思摸摸他头,“你母亲啊,那会儿走得太匆忙,没有好好地交代过什事情。可是你要知道,无论什时候,无论有什问题,她定会说人生永远不会晚。”
“……人生永远都不会晚。”唐彦怔怔地重复次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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