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出神地看着镜子里
自己，脑袋空空，有些迷茫，而就在这时，他手机突然响
起来。
看看来电显示，是
个陌生号码。
乔清许才刚回国不久，不会接到骚扰电话，他没有多想，按下接听键：“喂？”
“是
。”电话那头响起道低沉声音，“姬文川。”
乔清许愣好半晌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有什
事吗？”
转过身去照照镜子，后背上青块紫块，稍微动下肩膀都扯着疼。
身上疼暂且还可以忽略不计，心里累实在是没法忽视。
乔清许抬起脑袋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口气，突然有些后悔回国来决定。
还记得辞职前，他同事琳达对他说：“你留在这里接触是最顶层收藏圈，你确定要回国去吗？”
当时乔清许走得很坚决，因为他怕他再不回来，福至拍卖行会彻底改姓杨。
刚才牛小刀反应之快，像是早就被追过无数次。
“也还好。”牛小刀摆摆手，说，“咱们这行当本来就这样，见多坑蒙拐骗，谁能反应不快？”
乔清许皱皱眉，在他心目中，古玩行业不应该是这样。
但他必须承认，牛小刀说得没错，国内这个行业就是处于极其难监管灰色地带，假货诈骗充斥着整个市场。
陪牛小刀打完疫苗，两人在镇上简单解决晚饭。
“你烧那套茶具很喜欢。”姬文川声音温和又令人安心，短短几句话就排空乔清许心里所有杂念，“你愿意再烧套给吗？”
但当他回来之后，他才发现他还是把搞事业这事想得太简单。
想到这里，乔清许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冲掉手上泡沫，拿起手机来点开上家拍卖行官网。
这季秋拍图录已经能在网上看到，毕加索《斗牛士》、莫奈《睡莲》……这样顶级拍品不在少数。
再想想在自家拍卖行官网看到西周三足青铜鼎、建国元年元硬币……
现实和理想落差也太大点。
乔清许情绪始终不高，牛小刀说多也觉得没意思，两人在镇上找家宾馆，就各自回房间。
计划是只来天，明天就返回锦城，因此乔清许也没带多衣物。
这会儿小镇商店都已关门，他也只能在狭小卫生间里，清洗他衣服上脏兮兮脚印。
从小到大，乔清许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平白无故被人打顿，还没处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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