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陶国勇手忙脚乱地抬起鱼竿时,早已是“鱼去钩空”。
“今天真是不顺。”他干脆连饵也懒得挂,又把鱼竿放到旁,“最近小羽没去麻烦你吧?”
“没有。”姬文川说,“他是不是过叛逆期?最近好像变听话。”
陶羽这干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不让人省心,现在没几个月就要成年,似乎是变稳重不少。
“屁!”陶国勇没好气地反驳,“前阵子非嚷嚷着学钢琴,给他买架十多万钢琴,练两天就不练。”
“是吗?”姬文川挑眉,“陶局你有过这方面困扰?”
自知说漏嘴,陶国勇尴尬地咳嗽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被偷东西找回来吗?”
“没。”姬文川敛起笑意,摇摇头,“还在调查。”
“有需要帮忙地方尽管找。”陶国勇说。
两人已熟识多年,帮忙这种话自然不是随口说说。
“不是。”姬文川淡淡笑笑,“腻。”
姬文川口味很专,喜欢文雅,有气质。
他对每任情人都很负责,从不脚踏两条船,但年纪大之后,对于这种不走心关系,他也渐渐感到疲倦。
导火索是上任情人跟他赌气,打破他最喜欢贯耳瓶,让他感到无比心烦。
正好那段时间家族生意越来越忙,他也年满三十五岁,索性彻底收心,开始修身养性。
人还跟姬文川斗气,像个老顽童似,点也看不出是退休老干部。
“前几天去庙里,”姬文川戴着麻布手套,将鲤鱼从鱼钩上取下,扔进水桶中,“可能是运气比较好。”
“老和尚最近怎样?”陶国勇问。
“挺好。”姬文川重新挂上鱼饵,将鱼钩甩入水中。
天气好时候,钓鱼就是绝佳消遣。
姬文川笑着说:“小事,不值得生气。”
“现在
但姬文川并没有应声,思忖片刻后,他暗示道:“陶局,你已经退休。”
“但人脉还是有。”陶国勇说。
“意思是,”姬文川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些,“你安享晚年就好,不要去插手别人事。”
“你事怎能叫别人事?”陶国勇不甚在意地拍拍姬文川肩,“你就放心吧,有分寸,好不容易退休,踩红线事怎会做?”
放在旁鱼竿突然动下,不远处浮标下沉又上浮,明显是有大鱼上钩。
“你该不会是,”陶国勇放下保温杯,面色凝重地说,“那方面出问题吧?”
姬文川:“?”
“不然怎年纪轻轻就学老和尚戒色?”
姬文川失笑:“你想多,陶局。”
“如果出问题,要尽早去看。”陶国勇副过来人模样,苦口婆心地说,“可以给你介绍全锦城最好男科医生。”
高端钓场不会有不守规矩钓鱼佬,四周安静得犹如风景画,想聊天便聊天,想放空便放空。
在接下来小时内,姬文川接连钓起好几条大鱼,短时间内收获如此丰富,连他自己都讶异今天手气怎这好。
陶国勇终于是放弃跟他较劲,把鱼竿放到旁,拿起保温杯说:“听说那画廊主人想往你身边送人,你给拒绝。”
姬文川摘下手套,回忆着说:“是有这回事。”
“没看上?”陶国勇抿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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