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看着乔清许
侧脸，总算是确定自家小朋友确实有点情绪。
午饭结束后，
行人在琉璃斋门口道别。
陶羽下台阶时动作自然地挽住
姬文川胳膊，抬起下巴说：“干爹，你送
回学校吧。”
“自己打车去。”姬文川把手抽回来，扶住乔清许后腰，“要送你干妈去上班。”
他说得天经地义，似乎丝毫不觉得把个大男人叫
陶夫人苛责两句：“小羽，怎
说话呢？怎这不礼貌？”
“可是点菜就是想吃啊。”陶羽说，“这个酥本来就没几个。”
“再点便是。”姬文川淡淡说句，又夹块千层酥到乔清许碗里。
说是要再点，但姬文川却没有叫来服务员，明摆着是让陶羽自己去点意思。
他态度已经很明显，陶夫人颇有眼力见，立马加大苛责力度：“小羽，你再这不懂事，以后你干爹不要你。”
“干爹。”陶羽回到座位坐下，凑近姬文川问，“明年毕业可以去你博物馆实习吗？也想学学古董。”
“可以啊。”姬文川柔和地笑笑，“年代表会背吗？”
“这谁不会啊。”陶羽敷衍句，但见姬文川直看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背，“夏商与西周，东周、东周……”
“真是丢人。”陶国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就你这样还想去你干爹博物馆，你能干什？擦玻璃柜吗？”
“都是慢慢来嘛！”
回到包厢时候，碗里已经积攒好几只去壳虾尾。
姬文川用毛巾擦擦手指，把碗放回乔清许面前，继续和陶国勇聊天：“你还在插手案子？”
陶国勇抿口酒：“很少。”
“不要直接出面。”姬文川提醒道。
“放心吧。”陶国勇说道，“有分寸。”
陶羽不听陶国勇话，倒是很能根据陶夫人态度来判断底线在哪里。
他不再多说什，狠狠瞪乔清许眼。
默默吃东西乔清许只觉得无语，他为什会被个幼稚小屁孩儿盯上？个甜点有什好争？
“好吃吗？”姬文川又问。
“般。”乔清许不咸不淡道，“有点甜。”
两父子又吵起来，乔清许默默吃着菜，这时姬文川突然靠过来问：“味道怎样？”
“挺好。”也不是第次来琉璃斋，乔清许也不知道这有什可问。
“这个香酥南瓜是他们新出甜点。”姬文川夹块由千层酥做成南瓜到乔清许碗里，“你尝尝。”
乔清许正要动筷，另边响起陶羽不满声音：“干爹，这是点菜。”
也不知是不是和陶国勇吵上头，陶羽也不再装懂事，飞扬跋扈性子全,bao露出来。
乔清许没怎听两人对话，闷声吃着碗里大虾，结果不小心沾多芥末，冲得他眼泪差点没从眼眶里飚出来。
姬文川暂且停下聊天，扯过纸巾递到乔清许面前：“少沾点芥末。”
“没注意。”乔清许将纸巾按在眼角，本想等这股劲缓过去，但这时陶羽回到包厢里，他不想被看到这副模样，便把纸巾放下来，强忍住鼻腔里不适。
动作收得太过生硬，姬文川察觉出异样。
他扫眼陶羽，不出意外从那稚嫩脸上读出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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