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节约时间,乔清许在旁说道:“这是件羊形香炉,据所知,考古发掘出土过很多类似动物香炉。它开片是冰裂纹,属于较难仿制种,东西看上去虽然较新,但在釉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粉红色光泽——因为釉中含有微量铜,这要是仿制,也很难把握。”
庄文博点点头,看着装汝瓷盒子说:“这里面红布你注意到吗?”
乔清许凑近图片看看,有些不解:“这块红布有什问题吗?”
“宋朝艺术渐渐摆脱宗教影响,流行纹样以花卉居多,这块红布上绣就是牡丹纹,也符合当时特征。”庄文博提到乔清许不太解领域,“如果这真是宋朝东西,盒子里红布能完好地保存至今,说明它大概率不是传世品。”
“您是想说,”乔清许思忖着道,“这东西是被盗墓贼盗走。”
“这就是你说重要人。”姬文川压低声音,对乔清许说。
“你都没能请到他,难道不够有分量吗?”乔清许小声回道。
“有。”姬文川笑笑,“还是小朋友厉害。”
讲座结束后,乔清许立马拿上资料,来到讲台上。
这会儿小助教还在收东西,庄文博也不急着走,见到乔清许过来,他说声:“你来。”
男人,个气质儒雅,个文质彬彬,惹得路过大学生频频侧目。
十月下旬天气阴冷潮湿,乔清许不过帅秒,便忍不住缩缩脖子,嘟囔道:“好冷。”
姬文川也是无奈,把自己黑色围巾取下来,套在乔清许脖子上:“让你戴围巾,你说老年人才戴。”
围巾带有姬文川体温,隐隐还带着他身上淡淡香味。
乔清许立马裹紧,没骨气地说道:“今天勉强当下老年人好。”
他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在墓穴被挖开之前,东西直待在空气稀薄地底,所以才没有留下太多时间痕迹。
而庄文博提到保存完好红布,又让这种可能性大大提高不少。
“当然,光看这些照片也不能确定它真伪,还是要弄清楚它为什会在日本才行
说完,他瞥见姬文川,将老花镜往下滑,又看着姬文川说:“你也来。”
姬文川点头致意:“老先生好。”
这几天,乔清许暂且把拍卖行工作放到边,先整理好那件汝瓷纸质版资料。
他把资料摊开放到讲台上,对庄文博说:“庄老师,您看看,这就是日本那件汝瓷。”
庄文博将老花镜戴好,细致地看起每张图片。
南方教学楼里没有暖气,寒冷从四面八方入侵,根本无处可躲。
院系应该有安排学生来听庄文博讲座,偌大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但大多数学生都是窝在椅子上,抄着双手,仿佛让他们把手拿出来做个笔记就会要他们命。
庄文博讲座内容是发现汝窑窑址经过,那已经是快四十年前事。
当时中国陶瓷史上大悬案就是汝窑窑址究竟在哪里,后面也是经过各路专家反复考证,才确定河南某处就是汝窑窑址,那里出土残器和瓷片为研究汝瓷提供大量资料。
讲座本身有些枯燥,加上庄文博年纪大,吐字不是那清晰,乔清许坐在后排,总能看到前面有打哈欠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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