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别有什顾虑,”陶国勇特意叮嘱道,“客观地评价就好。”
乔清许怎可能客观评价?
他被恐吓事情,陶国勇帮他打过招呼,加上还有姬文川那层关系,他也不可能说出不好话来。
“这鸟活灵活现,花瓣层次分明,水平很高。”乔清许硬着头皮说,
罢。
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这件事已经告段落,乔清许也不想关心杨彦真实想法。
下午拍卖行里又陆续来好些道贺人,大多都是泛泛之交。
不过让乔清许意外是,陶国勇竟然亲自带着贺礼来到他办公室里。
带路人显然不清楚这是谁,礼品都没帮忙拎下。乔清许主动上前,接过陶国勇手里茅台,说:“陶局,您怎来?”
乔清许有些拿不准,看看杨彦表情,但杨彦不戴眼镜模样实在有些陌生,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恭喜。”杨彦又说,“你直很有能力,现在终于可以大展拳脚。”
“你呢?”乔清许问,“有什打算。”
“不用担心,已经有去处。”杨彦说。
乔清许想问问杨建章是不是真去别处休养,但又觉得还是不要提杨建章为好,免得打破这表面平和。
来,应是姬文川透露出去。
估计也是不想别人误会他忘恩负义。
“他好像去外地休养。”牛小刀又说,“就是不知道他那儿子是不是也跟着去。”
牛小刀话音刚落,乔清许手机便响起来,好巧不巧,正是杨彦打来电话。
前阵子在工商局办理股东变更,乔清许还以为不会再跟杨彦有交集,没想到这才没过几天,杨彦就主动联系他。
“来给你道贺啊。”陶国勇在沙发坐下,把他腋下夹着卷轴放到茶几上,“你年纪轻轻就闯出番名堂,真该让那不争气儿子跟你学学。”
“小羽还在读书呢。”乔清许客套地说完,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那个卷轴上,“这是?”
“噢,这是拙作。”陶国勇副难为情模样,“拿过来就是想让你帮看看,能不能拿来拍卖?”
乔清许心头跳,打开那个卷轴。
只见是副平平无奇花鸟画,毫无技法和意境可言,也就老年大学平均水平。
“这些天也反思下,确实是问题更大。”杨彦说,“人往高处走,姬文川能给你给不,你选择他也很正常。”
“……是吗。”乔清许隐隐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祝你跟姬文川越来越好。”杨彦笑笑,“也祝你事业更上层楼。”
告别之后,杨彦便离开,乔清许还是吃碗面才回到拍卖行里。
他渐渐琢磨出来杨彦话哪里奇怪,是这些祝福话从杨彦嘴里说出来,本身就很奇怪。
电话里说也很简单,只说让乔清许去巷子口,最后再跟他聊几句。
离巷子口还有段距离时,乔清许就远远地看到杨彦。
只见杨彦明显跟之前不样,摘下银框眼镜,头发用发胶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仿佛夜之间成熟不少。
正好是中午时分,乔清许走到杨彦跟前,平和地说道:“吃面吗?请客。”
“不。”杨彦将双手抄在风衣兜里,语气也很平静,“就是来跟你说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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