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乔清许说，“还给
拎
瓶茅台呢。”
自己做生意就避免不人情往来，但不得不承认，在这种事上乔清许还是没那
熟练。
“他想拍就给他拍吧。”姬文川淡淡说，“毕竟你
事他也帮忙打过招呼。”
“知道，所以还是接下来。”乔清许顿顿，问，“话说他到底是做什啊？”
乔清许只知道陶国勇应是退休什局长，但具体是什职位他从没打听过。
姬文川穿着件宽松白色长袖衬衣，外搭件黑色刺绣马甲，高挑身影让冷清街道瞬间有焦点。
“你不用来接下班。”乔清许走到姬文川面前说。
姬文川打开后座车门：“今天刚好有空。”
当下班大部队从楼上下来时，讴歌已经驶离这条小巷。
街景平稳地后退，姬文川看着乔清许问：“还顺利吗？”
——老年大学国画老师画都不见得能值几千块钱。
“那挺好啊。”陶国勇说，“就把画放你们这儿拍卖吧，手续费是怎出？”
“不用，都是些小钱，就不跟您收。”
把陶国勇送走后，乔清许看着那幅画简直头疼。
张慧琴负责书画组，来办公室后也是为难得不行：“这可怎卖啊？老板。”
“陶局练几年？”
“过奖。”陶国勇显然心情不错，“也就是退休之后开始练，有个几年样子。”
乔清许点点头，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却完全不知该怎接下去。
“那你看，”陶国勇又说，“这画估价多少？”
不是什东西都可以送到拍卖行拍卖。
“他就是个退休老人。”姬文川岔开话题，“六伯爷想见你，什时候跟回家？”
见家长这事乔清许还是有些害怕，想想说：“等这次春拍忙完吧。”
“你早上时候应该来。”乔清许说，“那些人围着头都大。”
话虽如此，乔清许也知道姬文川没来是不想喧宾夺主，因为今天福至重新开业是他主场。
“提早适应。”姬文川说，“以后这样场合还很多。”
“没想到陶局也来，还让拍卖他画。”乔清许头疼地说，“你见过他画吗？”
姬文川微不可察地挑挑眉：“他来找你？”
——乔清许身份转变后，她对他称呼也跟着更新。
“先联系客户推推吧。”乔清许无奈地说，“实在没人拍，到时候们自己拍下。”
忙到下班时间，乔清许准时关上电脑，匆匆离开办公室。
正在观望同事们见新老板准点下班，都大喜过望，纷纷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人。
拍卖行楼下停着辆低调讴歌，看上去毫不起眼，但站在车旁人却不低调。
就算属于“艺术品”范畴，估价太低东西也不会上拍。
陶国勇画就跟姬文川字样，乔清许顶多友情出价百块，如果不是认识，送他都不会要。
“陶局您心里有个大概范围吗？”乔清许问。
“哪儿知道啊。”陶国勇笑着说，“你随便说个价，多少都行，就是来凑凑热闹。”
乔清许只得昧着良心说下去：“书画估价跟尺寸还有内容都有关系，您这画尺寸不错，但毕竟年份太新，可能只值个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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