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问道:“你是想买回去吗?”
那恐怕得是笔天价……
但乔清许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对,你帮问问吧。”
从勿言堂出来,乔清许手扶着路边电线杆,手撑在膝盖上,勉强稳住脱力身体。
哪怕已经做好几天心理建设,以为可以平静地
渡边也看出来,但日本人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他只是喝起茶,什也没问。
“没事。”乔清许摇摇头,调整好情绪,又问渡边道,“这是什时候拍?”
渡边看看照片信息,报出个具体日期。
这是乔清许初二时候,细想起来,那个夏天谷骊文离开乔必忠,而这张照片正是那之后拍。
难道那时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吗?
这时,渡边把照片翻到第三张,又说:“当时和中野也陪同客户去中国,这是们和乔先生合影。”
照片是迎着光拍,里面人都有些睁不开眼,脸上还反射着强烈光芒。
即便如此,乔清许还是眼看到那个无比熟悉身影,只见他站在后排最边上,双手拘谨地背在身后,或许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紧紧地皱着眉头。
是他,乔必忠。
在此之前,乔清许还怀揣着侥幸,安慰自己可能是同名同姓又或者冒名顶替。
友?”
“们有个客户喜欢去中国淘古董,但你也知道中国海关管得很严,如果没有乔先生帮助,东西还真没法运回日本。”
乔清许脸色唰地变白,他喝口茶,隐藏好自己失态,问:“是通过把真品伪装成赝品吗?”
“对,乔先生很高明,他解所有作伪手法。”渡边说道,“们客户向海关申报是工艺品,完全没有被查出来。”
乔清许抿抿干燥嘴唇,继续问道:“他是什时候开始帮你们做事?”
——乔清许还是忍不住为他爸开脱。
因为他爸热衷于打假,拍卖行生意直勉勉强强,后来还是杨建章入股,生意才慢慢好起来。
但无论再怎穷,怎能去这种事呢?
“你能不能帮问问,”乔清许压下心里复杂情绪,说,“你们客户有没有出手这两件东西打算?”
“这两件东西已经出手。”渡边说道,“现在分别在们其他客户手里。”
但看到这张照片时,他所有希望都在此刻破灭。
他生坚守正义父亲,教导他恪守正道父亲,竟然帮日本人走私过文物……
乔清许不是不理解人是个多面体,但他爸怎会是两个极端?!
他不禁眼冒金星,有些虚脱地倒回椅背上。
白宿发现乔清许不对劲,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好多年前。”渡边思索着道,“不过准确来说,他只帮过两次,算不上帮们做事。”
“两次?”乔清许奇怪道。
“后面不知道什原因,给再高酬劳也请不动他。”渡边打开手机相册,将屏幕对准乔清许说,“他帮忙运来日本两件东西,个是康熙年间铜鎏金无量寿佛,个是乾隆皇帝玉玺。”
白宿翻译完这句话,又对乔清许说:“好家伙,你爸真行啊,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来大。”
乔清许完全没心思跟白宿调侃,看着照片上精美器物,心情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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