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知道让父母辈开口聊这些确实很难难,便又说道:“这个问题困扰十年。”
谷骊文叹口气,下定决心似,放下咖啡杯说:“你爸已经走,也不想说他不是。但跟他在起那些年,确实很累。”
乔清许捧着咖啡杯,静静地看着谷骊文,等待着她下文。
“生下你之后,本来是跟你爸起经营福至。但他心思根本就不在福至上,成天跟古玩市场那些人斗。你奶粉钱都没,他还自掏腰包帮别人维权,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你奶奶要。
“后来也不想管福至,来这里上班,至少咱们生活费有着落。但你爸还是老样子,总觉得是个俗人,理解不他。他被人打折腿,生活不便,要同时照顾你奶奶,照顾他,照顾你。他倒是追求他理想,凭什要背负这些?”
“清许。”谷骊文率先打破弥漫在两人四周沉寂,“你怎来?”
“来看看你。”乔清许语气平静地说,“你还好吗?”
“好……”谷骊文显然很是费解,但还是问道,“你呢?你过得好吗?”
乔清许点点头,垂下眼眸喝起咖啡,不再接话。
沉默再次两人之间蔓延,倒不是乔清许不想说话,只是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乔清许很久没来过城北商场。
还记得二十年前刚开业那会儿,这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每次乔清许来,都能见到好多时髦哥哥姐姐。
后来很长段时间,这座商场都是锦城人们逛街购物首选,而如今市中心变成锦城大厦,这座设施陈旧老商场也变得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人影。
本来乔清许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在前台见到那熟悉身影。
十年未见,她还是梳着漂亮发髻,打着丝不苟领结,只是整个人丰腴不少,眼角也多明显鱼尾纹。
说到这里,谷骊文哽咽起来,乔清许拿起纸巾递到她面前。
兴许是自知失态,谷骊文调整下呼吸,继续说:“后来你奶奶得重病走,家里积蓄也花光。其实最后次吵架是
直以来,他都怨恨谷骊文抛下他,然而最近发生许多事,他突然对过去想法也不那笃定。
“你是发生什事吗?”谷骊文担忧地问。
想想也是,十年避而不见儿子突然找上门,问自己过得好不好,任谁看都会觉得奇怪。
“没有。”乔清许暂且说,“只是想问问,你当初为什离开爸。”
“这个就说来话长。”谷骊文眼神回避地喝起咖啡,似乎也不确定要不要在儿子面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乔清许走到前台边,有客服小妹站起来,询问他有什需要。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另边操作电脑谷骊文,是时谷骊文也看到他,震惊得瞪大双眼,随即慌乱地站起来:“小陈,你盯会儿,离开下。”
前台不远处就是家咖啡店,店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客人。
两人点两杯咖啡,在角落处坐下,近看之下,谷骊文身上岁月痕迹更加明显,手背上已经出现黄褐色斑。
但岁月积累也并非全是坏事,还记得当初谷骊文只是普通客服,现在胸口铭牌上赫然写着“客服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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