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还正暗自计较,脸上却堆笑:“原是因为哥儿病没好,想着就和哥儿说声,让东府那边章先生处置也就罢……因此没细问……是疏忽……”
云祯倒没说什,司墨很快跑进来,仍还扎着总角,唇红齿白,伶俐地行个礼:“见过侯爷,东府章先生让来禀报侯爷,说是先长史谭凯因着伺候不周,皇上震怒,已是撤职,永不叙用,吏部已是按皇命另外派位大人过来,姓罗,名采青,章先生说这位大人是个能干,极擅长实务。因着第天来,若是侯爷身体大安,还请侯爷有空去见见罗长史,若是仍不得安,那便请侯爷安心休养,章先生那边自会与长史交接。”
他年岁甚小,不过十二岁,但口齿却极为伶俐,席话说得清清楚楚,云祯点点头,交代他:“请那位长史先到
正对着靶玩得高兴,青姑姑声音忽然响起来:“哎呀哥儿啊!您这病还没好全呢!怎就出来耍子?这外边冷得很!什时候玩不行呢?老兰头您这也是有年纪人,怎也不劝着哥儿?哥儿可是你们如今依靠!”
云祯稳稳拉开小弓,看都没看她:“青姑姑有什事?”
青茶怔,往时她念叨唠叨,云祯都会陪笑着解释几句,如今云祯却句她话茬都没接,反问她有什事,不由语塞,时才想起自己正经事来:“是太常寺那边忽然遣位长史老爷过来,说之前谭大人已免职,正在东府那边等着拜见侯爷。”
云祯这才放下小弓,脸上也掠过丝诧异,按例,公主去世,般公主府所有属于公主品建制以及仪仗全都要撤掉,但降爵撤制事情贯太常寺不会主动过问,般都由各府在孝期结束后自己慢慢裁撤。有些府上干脆直都不撤,比如诚信伯府上都还厚着脸皮挂着先帝亲自写公府牌匾,也没人管。前世自己出孝后很快上个折子请撤公主府建制,太常寺很快也就批,撤回谭凯另外任用,并收回公主府进宫牌子……
但如今谭凯竟是直接免?然后再派个长史来?这又是什原因?他转头问道:“新来长史名讳是?”
青茶语塞,东府那边师爷倒是说名讳,但是她却没有细问,只是忙着先来找祯哥儿,不由陪笑道:“时倒忘问……”
云祯没有理睬她,而是抬头看眼天色随口交代道:“外边候着传话是哪个童儿?”
青茶又怔:“是司墨。”
云祯微点头道:“叫他进来回话。”青茶不由心中打鼓,边指派身边小丫头出去传人,边心里暗自忖度,从前公主不太管内宅,祯哥儿身边服侍都是丫头子和奶娘,虽然也按例买四个书童陪着上学,但祯哥儿上是太学,书童也不能入内,平日里也并不块玩耍,大部分时候不过是个摆设罢,怎今儿却想起这些书童儿来?
是,之前公主在,祯哥儿身上爵位并不显,公主常年在军中,外务都由长史和师爷安排,内务贯自己安排着,公主去世后,祯哥儿年纪小,又是孝中,外院事仍然由长史、师爷们酌情处理。但今后这外边事肯定还要哥儿出面多,看来自己是得立刻物色个人放在哥儿身边,否则又像今天这样两眼抹黑可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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