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低声问道:“姬怀清生辰宴,你要去参加?”
云祯可无可不无:“去吧。”
朱绛低声道:“封地听说已定旬阳,现在人人都知道旬阳郡王要办大宴,全京城都知道他们在采买各种珍稀名贵花,要赏花作诗作画,又包城外好大片樱桃园,专供那日宴会用。”
云祯回忆下,想起上上世,自己和朱绛去别园子玩,没参加,再上世他和姬怀素去,场面也挺乏味,不由低声道:“就去混混们就去找别乐子去,借个由头正好出去散散心。”
朱绛眼睛亮:“好!等回去想想玩什!咱们去应个卯就可以溜,只是去哪儿玩呢?才开春呢,这时候不好打猎……”他这些日子不知怎,感觉出云祯和从前不同来,似乎从前那两小无猜无话不说日子远,往往人在跟前,心却不知在哪里,总是神思不属,对他竟似乎还隐隐有疏远之意,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歇歇,越发鼓起兴来,摩拳擦掌准备要找个好玩。
二,自己再细细教个几年,定和义姐般有出息。
但那章琰,实在有些恃才傲物,明明因长姐得放光彩,如今却因云祯年幼就想离开,未免有些不忠不义。若是云祯心只想做那纨绔也还罢,他爱走便走,如今云祯看着却是颇有些志向,自己少不得想个法子,且留住他多为云祯效劳个几年,才算扯平长姐对他深恩,可不能就放他如此便宜去。
主意拿定,且先撂在旁,他又道:“弓马课可以逃,经义课却不能逃,你该回学堂——朕是知道你日日寅时就起来在府里苦练射艺弓马半个时辰才进宫进学,因此才留你午间歇息,你少年人,虽则要珍惜时间,但身子也要多多注意。”
云祯心中热,虽然知道皇上安排罗采青在自己府中,必然对自己在府里举动清楚,但原来日日午间留他午歇,又不让他去上弓马课,却是为着担心他睡不足,心中更是有些感动,低声诚挚道:“谢陛下。”
姬冰原替他又整下冠带,命丁岱找步辇来,送云祯去上书房,才自己回宫批折子不提。
云祯转头看眼朱绛,少年人目光又黑又亮,面目英俊,薄唇深目,身上还是那身石榴红袍,依稀已经能看出将来风流模样。
那年,定国公府朱小公子,和小昭信侯,是京城最能玩。
爱穿石榴红袍朱小公子身武艺,摔角场上长胜将军,蹴鞠队状元。日日架鹰走马,打猎蹴鞠,吃酒看戏,斗鸡赌蟋蟀,样样玩法精通,投壶猜钩,无所不能,双陆也玩得,骰子也掷得好,只要和朱小公子在起,天天都能有玩不完节目,着鲜衣,跨宝骏,尽兴而归,酣畅淋漓。种种繁华靡丽,锣鼓喧天,仿佛永不
云祯回书房时候,经义课还没有开始,他进去,书房里倏然静,所有人都盯着他,然后都看到他身后站着恭敬送他到丁岱大总管,又全都无话可说。
他有些不解,回座位没多久,朱绛悄悄捅他:“陛下真是太宠你!听说你去看鸭子?鸭子有什好看?”
云祯:???
朱绛小声把下午皇上来事说遍。
云祯:……所以刚才进来接受那些奇怪目光,是都在奇怪自己去看什鸭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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