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在外边罚跪着呢!墨菊背上冷汗落下,这小爷哟,虽然他知道那也是青松自找,但他只能陪着笑道:“爷尝尝这鸡蛋羹。”
云祯知道墨菊贯比青松稳重许多,十分讲规矩,便不再找他说话,几下将那点早膳用完,看丁岱撤下早膳后,姬冰原上首发话:“去拿五十张纸来,伺候你家侯爷写大字,今儿不写够五十张,不必回去。”
这是等自己吃饱才罚?!这算行刑前给饱饭吃吗
云祯过来时候还不知东窗事发大难临头,仍是笑吟吟进来就行礼:“臣见过皇上,皇上今儿折子不多?可算有空?前儿学门解乏门道,正好给皇上解解乏。”
姬冰原本是满脑子想着怎治这孩子惫懒,结果看到他眉开眼笑,身上穿着件齐整春衫,鲜亮嫩葱色镶着玉色缎边,衬得颀长少年犹如灼灼春柳,好生俊秀,不由那点气又消七八分,勉强还是绷脸叫人拿他策论给他看:“朕忙这些日子没看你功课,原来你倒长进?”
云祯眼看到那策论,心下大叫不好。书房月让交篇策论,他从前都是让令狐翊写好,然后自己删删改改,把那些太好删掉,只拣着看着像自己水平抄拿去交。前些日子他到处听曲子,这策论日拖日,到最后虽然让令狐翊写篇,本想着自己抄回,那日偏又身子不大舒服,懒怠抄,皇上这些日子忙得没时间看功课他是知道,他好些日子课上写得字不咋滴皇上也没圈,渐渐胆子大索性抱着侥幸之心直接拿令狐翊写来交,没想到这就撞到姬冰原验看功课。
今儿真够倒霉,他连忙讨饶:“陛下恕罪,是昨儿吃多,吃撑些,揉半天肚子都不得劲,就想着偷懒回,皇上饶,回去必细细重新写补来。”
姬冰原笔停停,关心问道:“吃撑?你之前茹素久,肠胃必然不和,胃纳呆滞,须得慢慢调理,今日可还有什不舒服?传御医来给你看看。”
云祯连忙摆手:“好多,后来吃点消食丸,又睡觉,晨间起来就好多,但也没敢吃早膳,如今腹中正饥呢。”
姬冰原看眼他身上春衫:“这脾胃弱,就不该换上春衫这快,这天气阴地里也还凉,合该加件外袍,丁岱去取件外袍来给他加,然后传御膳房送点清淡好克化点心来,再做碗荠菜肉丸来,汤清淡些。可以加点银鱼干,不许多,多味道就大。”
云祯心下微微松口气,看丁岱熟练地带着内侍们阵忙乱,给他披外袍,在下首摆个小几,然后很快膳传来,他抬头看姬冰原已在用心批折子,都没看他,想来那策论事……算过吧?
云祯彻底放心,安心地接过墨菊递过来勺子,他确实是有些饿,勺子便将那婴儿拳头大小荠菜丸子送到嘴巴里,又烫得吐出来,上边姬冰原说声:“慢点吃。”
云祯不好意思抬眼看他,吐吐烫得通红舌尖,看姬冰原目光仍落在折子上,又低头小口小口吃起来,那荠菜丸子极为鲜美,他连吃两个,又喝几口汤,腹中得热汤下去,终于熨帖多,看旁低头伺候墨菊,悄声笑着问他:“怎今天是你当值?你不是晚班吗?青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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