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忙道:“可不是呢!可难学?比如说脖子上吧?这脖子可不能乱动,不小心掰断骨头可就救不回来,还有这奇经八脉,这心脉居然也和手指连着,你说有意思不?”他打开话匣子,滔
只看到上边姬冰原倒还在气定神闲地批着奏折,直到丁岱过来剪次蜡烛,他才道:“传晚膳吧,天暗,你且起来松快松快,莫伤眼。”
云祯原本还在丧眉搭眼写着,听这话就仿佛活似,将笔放,起来又是捏手腕又是转脖子,唉声叹气会儿又打起精神过来凑在姬冰原案前:“皇上,您也批这久折子吧?累吧?”
姬冰原斜睨他眼:“不累。”
云祯倒像个活猴似急着献宝:“您肯定累,这才写会儿都觉得浑身都酸疼,皇上,才和您说过,学个解乏法子,定能让您满意,您就让试试吧?”
姬冰原眼就看出他这是想逃避罚字,眼见着那桌子上就写十来页,这猴儿显然是写不完,但倒想看看他怎演,便道:“怎来?”
?
云祯瞪大眼睛看向姬冰原,满脸委屈和不可置信。
姬冰原又好气又好笑,这还委屈上?是谁那胆大包天偷懒?满上书房找不到个敢在御前糊弄策论,这也就是仗着朕宠他罢!这孩子今日不治治是不行!
云祯却还委委屈屈开口:“陛下,五十张实在太多!这臣写到天亮都写不完啊!而且下子写这多,效果肯定不好,不若就写三十张吧?”
好家伙!这还讨价还价上?
云祯嘿嘿笑着绕到他身后:“皇上恕臣大胆冒犯龙体。”他伸出手来,落在姬冰原肩膀上,指掌用力,却是开始揉捏按摩起来。
丁岱大惊失色,却被姬冰原眼阻止,只由着云祯使出浑身解数,果然将他肩膀,背部,手臂都给好好捏轮,只看到下边晚膳摆好,才道:“用膳吧,手上倒有些力气。”
云祯乐滋滋道:“这可是专门练!手上功夫!怎样皇上,您感觉到好些没?是不是真解乏多?”
姬冰原看眼云祯额上薄汗,淡淡道:“是好多,用膳吧。”
丁岱在侧道:“原来前些日子罗长史上奏说侯爷在学认奇经八脉,似是对医术有兴趣,是为着这个?看来是有用,陛下脸色都好多。”
姬冰原不怒反笑:“你这还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还砍快砍半?”
云祯低下头,睫毛长长垂下来,脸上可委屈大,姬冰原硬起心肠来收回目光,自觉不能再惯这孩子下去,再不罚到他怕,他下次还敢!丁岱连忙给云祯铺纸,磨墨。
云祯低着头只好老老实实拿着笔,个字个字写起来,写写又揉揉手,又写写。
这写就到天黑,春日天还黑得早,等到大殿里点上蜡烛,所有内侍们都噤若寒蝉,垂手站在侧,鸦雀无声。
云祯还在低着头磨磨蹭蹭写着,他三辈子加起来都没这辛苦写过功课,明明从前姬冰原对他功课并不在意啊,云祯心里嘟囔着,也不知今儿是哪里惹皇上不高兴,自己是撞枪口上吧?是军制改制不顺吗?还是别什?他神游四海,笔下得又慢又软,墨菊在旁看着这位小爷也只不过写十来张,心里都在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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