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皱着眉头仍是看着下边不语,是讨好自己,还是讨好吉祥儿?
还有朱绛,明明之前见几次这孩子,就是个纨绔子弟,身上带满那种豪门世家里头生成满不在意,以及更重自己自私习气。
贵族子弟往往如此,习惯被人服侍趋奉,往往养成唯独尊毛病,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学不会替人着想,只求自己自在舒服。和吉祥儿相处之时,也明看出来他虽然待吉祥儿亲热,但也还是莽撞傻乎乎,不会看吉祥儿脸色,只是他脾气好,被吉祥儿怼也只是笑嘻嘻,又很会玩,两个人平日相处就像两个孩子胡闹罢。
但眼下这个朱绛,却明显沉稳许多,他在照顾吉祥儿,也是在取悦吉祥儿……
他们知道吉祥儿喜欢男吗?
姬冰原站在高高楼台上,看着云祯又换把更强弓,微微皱眉,侧丁岱连忙道:“小让人下去请侯爷不要急于求成,仔细拉伤臂膀。”
姬冰原看会儿:“等等。”
只见下边穿着石榴红袍手里拿着金球朱五公子上前,和云祯说话,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比划什,又去替云祯揉肩膀,过会儿云祯不知怎被他逗笑,之前脸上那点阴郁扫而空,然后两人就在校场蹴鞠起来。
两个少年都长得身量挺高,都有着双长腿,并肩站着十分赏心悦目,对着蹴鞠起来,更是灵动活泼,笑声更是传得老远。
丁岱笑道:“侯爷可算是笑,还是他们年轻人能说到起。”他知道姬冰原虽然为人冷肃沉静,其实心里却是喜热闹,他喜欢在热闹环境里,但却作为个旁观者静静地看。
姬冰原敏锐地想着,找丁岱过来,却吩咐样事,丁岱极为意外,却只能来得及深深低下头应诺,不敢显露出自己眼睛里流露出来震惊。
晚间晚膳,姬怀素倒是知趣没有再到云祯跟前碍眼,只是时不时听到他厢房传来阵阵琴声。
云祯只要没看到他就行,他惯和朱绛也相处随意,今日朱绛似乎分外小意殷勤,说话也总是能说到他有兴致地方,晚膳安排来也颇为合口味,进退何宜,那股涅槃珠自燃带来郁闷也消散些。
到晚间,朱绛和他又聊些今日听来新鲜事,看他开始面有困乏之意,便体贴地也起身回房。不再像从前
姬冰原看着两个少年在下边笑闹成团,朱绛显然是个极为擅蹴鞠,双长腿把球踢得漂亮极,而且很明显在给云祯喂球,无论云祯踢得多歪,他长腿伸就能将球黏住,然后稳稳喂回去给云祯,云祯果然被逗得很是开心,甚至有种自己也是个蹴鞠高手感觉,两人你来往,玩起来。
姬冰原却在上头微微皱起眉头,过会儿问丁岱:“你有听到琴声吗?”
丁岱侧耳听下笑道:“是怀素公子,弹得倒是花团锦簇活泼热闹,和这蹴鞠场很配呢。”
姬冰原又听会儿道:“奇怪,前些日子听他弹那曲《大方》,锐意进取,却难免带些少年人急功近利,怎如今仿佛心境却变些,倒多些从容骄傲。”以及讨好,姬冰原没说出之后句来,那种取悦讨好之意,他作为皇帝,听多,上次姬怀素还明明满满都是鸿鹄壮志。
丁岱道:“想来是弹奏给您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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