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道:“五年之内,边衅必起。”
朱老国公脸色剧变:“谁和你说?皇上?还是昭信侯?”
朱绛沉默。
难道这竟出自上意?朱老国公脸色变幻不定,过会儿拄拄拐杖,长叹出口气:“好孩子,同意,你下去吧,和你父亲再商议商议,你放心,切行李都会替你打点好,也会替你选个好些驻城,拜托人照料你。”
朱绛道:“不必选,就常林城。”边乱起,第个被屠城,重生次,他愿先从救城人开始,这就是修行。
事业来?只怕你玷污祖宗,给家里引来大祸!”
朱绛平静道:“父亲日日在家中,莫非又做出什光宗耀祖事不成?也不过是寻章摘句,编几本附庸风雅诗集,纳几房美妾,生几个儿子,闲下来办办文会,听听门下清客奉承,这样出息日子,儿子倒觉得不必重复。待到门户倾覆,大祸临头之时,也不过多人少人差别罢。”
朱文庸,bao跳如雷:“你这逆子!”
他正拿桌上砚台要砸向儿子之时,帘子挑,定国公朱云却走进来,拄着拐杖:“住手!”
朱文庸气势滞,放下砚台,上前赔笑迎接父亲:“父亲您怎来,是为这逆子吗?让儿子教训他即可。”
朱老国公怔:“常林不好守,又地处偏僻,真有事其他边城不易援救呼应。而且实在太小,你去那边会很清苦,条件太差。你这样出身,选个大城做守将,皇上和兵部不会不准,又容易出战绩。”
朱绛道:“无非是马革裹尸,魂归故乡,也得个光耀门楣。”他说到这里忽然愣,想到之前云祯吹《白马归》来,他忽然有些走神,若是自己真战死沙场,吉祥儿也会为自己吹曲葬歌吗?那倒也是死得其所。
朱老国公已断喝道:“朱家也不是那等送孩子去死来换名声人家!”
朱绛心头暖,磕个头:“祖父,你就当成全这报国救世之志吧——更何况,您老不是福将吗?吉人自有天相,孙儿必然得您福泽,将来也是个事事如意如意少帅呢?”
朱老国公眼圈红,哽咽着,胡须都在瑟瑟抖动,却居然又笑:“朱云生庸碌
朱老国公看他眼,坐下来道:“好容易有个长些志气孙儿,只怕被你教训倒教训坏。”
朱文庸怔,陪着笑脸:“父亲这说,儿子无地自容。”
朱老国公看眼朱绛:“你可知道,你祖母在为你议门贵亲,那小姐出身名门世族,温柔贤淑,才华横溢,你祖母亲自上门相过,是极难得貌美,对方十分舍不得嫁,毕竟你那点纨绔名声在外。要不是这次你同昭信侯出去办差,办得颇为漂亮,对方松口还不会这快。但你若要去做戍边守将,那对方是绝不可能嫁过来,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你可想好?”
朱绛平静磕个头:“祖父,朱家不缺安享富贵,尽孝承嗣子孙,多孙儿个不多,少孙儿个不少。都说世禄之家,鲜克由礼,富不过三代,不如放孙儿自去搏个荣华前程,赌个光宗耀祖。”
朱老国公脸上微微动容:“来日边疆苦寒,寂寞冷清,你可能会老死边关,无妻无子,到时候孤苦生,不要怪长辈不曾劝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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