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前面听着还好,听到收为义子皱起眉头。满京城勋贵府里收义子养子没有百也有八十,不过都是混叫著名为父子实为奴仆。
云祯这正儿八经地在他跟前讨情,还要改姓,却绝不是只是儿戏,这意思
姬冰原道:“不过是奇和巧两个字罢,真打起来你讨不着好。看就知道你打什心思,你个金尊玉贵侯爷,名满天下定襄公主儿子,谁敢真对你下狠手,这勇字上就差头,再做那身幌子,兵士们只管有热闹看,谁管谁输谁赢,你那身好看往台上站,谁不爱热闹,自然都起哄,这气势上你又赚。最后再那巧劲,你根本不是在摔角,你那是高信教你防身术吧,开始还装得是那回事,到后边全露行迹,哪个摔角敢双脚离地?对方若是老道点儿躲开,倒地输就是你,只是对方当时也昏头,给你钻空子。”
云祯嘿嘿嘿地笑:“皇上锐眼如炬,烛照千里,体察入微……”
姬冰原道:“几年下来什没有,老兵油子那套你到清清楚楚。”
云祯嘻嘻着讨赏:“那皇上到底赏不赏。”
姬冰原看他眼:“地库那里,你自去挑件喜欢。”
云祯拢着半干头发,穿着宽松雪青色便袍笑嘻嘻地走出来,坐在膳几旁:“太多好菜,可好久没吃着顿好,还是皇上疼。”
姬冰原转头吩咐丁岱:“让人来把他头发给仔细擦干,就散着,不必扎着,仔细头疼。”
云祯在姬冰原跟前自在惯,坐下来就开始拿起羊汤开始喝,气儿喝好几大口,他之前刚在浴池里洗大半个时辰,几个小内侍围着他,拿着蔷薇油搓又搓,把他皮都快搓下来,才算洗掉那层朱雀纹画,也因此这样,他饿得够呛。
他从脸至脖子,都被水蒸得红润,畅快喝汤起来,看着就觉得香。
姬冰原看他宽松袍子下脖子和胸口,果然已擦洗干净,不见那些纹画,肌肤仍然还透着红润细腻,想是被狠狠揉搓擦洗过,鸦青长发垂着,双眸又水气潋滟,这猛看,倒像是个正当芳年小娘子。
云祯却对那个没兴致:“那些都没趣儿,和皇上讨个赏儿。”
姬冰原道:“先说来听听要什。”
云祯道:“今儿第场摔角那个张安宁,皇上看着好不好。”
姬冰原道:“还行,是你这批军奴里头出挑。”
云祯道:“臣想给他讨个出身,去奴籍,收为义子,改姓云。”
他还好龙阳。
姬冰原心里阵烦闷,他这般在军营里,在那些好龙阳汉子眼里,怕不是明晃晃块诱人鲜肉?之前倒是想差,只想着让这孩子好好历练,却是忘这孩子大大咧咧缺心眼。
云祯狂喝碗汤,又捡着好吃菜尽力吃轮,肚子将将七分饱时候,才放慢速度,抬眼看,看姬冰原直在盯着他,不由脸上红:“皇上别怪失礼,昨晚三更天就起来准备迎驾,直到现在也没吃到口热,水也不敢喝,怕内急失仪。这几年在军营,吃快惯……”
姬冰原道:“无事,你慢慢吃。”
云祯却有些不好意思,总要陪皇上说说话呢,他笑着道:“皇上您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今儿打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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