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涩地吞吞口水:“云侯醉酒昏睡,朱绛欲行无礼,臣妒火中烧,冲动挥拳,乃至之后误伤昏迷,臣已痛悔冲动,但若再来次,臣仍不能忍受有人非礼臣心爱之人。”
姬冰原沉默许久,才道:“男子相恋,无有后嗣。”
姬怀
姬怀素满嘴苦涩,觉得自己仿佛只被猫爪戏耍垂死老鼠,战战兢兢,每步都有可能踏错,但他从来都不是个怕冒险人,他深吸口气道:“皇上容禀,臣确心有所属,但却不是哪家淑女。”
“臣心仪昭信侯云祯已数年,见倾心,无有贰意,求皇上恕罪。”说完他以额触地,薄唇几乎咬出血来。
阵沉默,姬冰原沉默许久才问:“见倾心,无有贰意?”
姬怀素道:“是。”
姬冰原道:“昭信侯知道吗?”
配你也算天作之合,拟封其为你府上侧妃,另留侧妃名额,由你自定,择好人选报太常寺即可。”
皇上母族谈氏,为江南数数二世家大族,后族嫡女,何等尊贵,谈氏嫡女进京,当然不仅仅只为嫁普通郡王。
国子监,文气所在,国子监祭酒女儿,才名在外,娶她又自然得国子监祭酒襄助。
最重要是,正妃两侧妃,这是东宫仪制。
这正妃和侧妃人选,显然不是时猝然选出,而是确然经过精挑细选,娶皇上母族嫡女,自然是因为储君为过继,只能通过婚姻加深皇帝与储君联系,娶国子监祭酒女儿,则是为养望,再留个侧妃人选给自己,那是体贴过继储君,并且留给亲生父母这边点体面。
姬怀素心里微微颤,略微忖,答道:“似有所觉,但臣未挑明,这几年臣已竭尽所能展所长,只求得昭信侯青眼相加,憾昭信侯始终对臣心有疑忌,因此臣也只是远远守候,不敢打扰。”
姬冰原继续问话:“前日酒后与朱绛互殴,也是为此缘由?”
姬怀素心里通明片,来!这前面所有铺垫,全都是为这句问话!他确是马失前蹄,行步坏棋!
但,人无完人,他将自己弱点打开给这位君王看着,反而有线生机。
他只能赌,赌前世他得到储位,是因为云祯属意他。
姬怀素心里几欲滴血,这说明姬冰原确考虑过立自己为储,因此才有这千挑万选王妃和侧妃人选,然而酒后这场闹剧,已完全绝他路。
他今日若是应下来,储位决计不会再是他——君无戏言,皇上仍然会将这两个女子赐婚给他,朝堂瞩目,人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任储君,但他绝对不会是,当然也有可能立储,然后毫不留情地废掉,眼前这个男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冷硬,自己是体会过,那犹如九天雷霆般威压,能将人从身体到魂灵碾碎。
他会给你,但你要付出相应代价。
姬怀素强撑着胸口剧痛,起身来,两眼昏花仍咬着牙在床上翻身跪下,这个动作已让他浑身汗出如浆,肋骨仿佛重新断裂开般,痛得全身都在颤抖,但他结结实实磕几个头,对着姬冰原道:“皇上恕罪,皇上用心为怀素打算,怀素却不得不辜负皇上期望。”
姬冰原微微抬眉毛:“难道,卿已心有所属?不妨事,卿看上哪家,朕也不是不能替你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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