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忽然哈哈大笑，胸口痛得几乎窒息，他两眼冒着金星，却仍然喘息着道：“
推掉
。”
娄子虚愕然：“你是病糊涂吗！快快写折子，就说你病糊涂！你愿意！”
姬怀素咳嗽着，却仍然诡异地在狂笑：“没糊涂……只是觉得好笑，曾经阴差阳错做出最对
选择，竟然最后放弃，哈哈哈哈哈，竟到现在才看明白！”
什
治河，什才学，都不是，前世他成为太子，是因为云祯选择他！
这
世，他却已没这个把握！
素流畅回答：“可于宗室中过继后嗣承继香火。”
姬冰原步步紧逼：“朕这代已为过继，储君若是再过继子嗣，国本不稳。”这话几乎已明着在引诱他，想当太子，岂能无嗣？
这是个甜美诱人陷阱，姬怀素心里片雪亮，若是前世，自己大概会毫不犹豫踏入。
但他知道姬冰原是什人，姬冰原根本就不是那种看重子嗣后代人，他只看才能，冷静理智到可怕，什亲情血缘都无法牵动他心，前世今生，唯有昭信侯云祯，得他看顾怜惜。
姬怀素飞快地回答，在姬冰原看来，几乎不假思索：“臣甘愿为贤王，辅佐明君，但求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世。”
吉祥儿！要怎样你才肯原谅，回头看眼！姬怀素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忽然紧紧按住胸膛，剧烈咳嗽，两眼翻，吐出口血来，晕厥过去。
好个爱美人，不爱江山。
姬冰原沉默良久，起身离开。
姬怀素头磕在床上久久不动，直到娄子虚进来扶起他来，仓皇中问他：“如何？皇上亲来探你，此乃莫大恩惠，如何做此哀求之态？发生什事？”
姬怀素喘息着躺下，伤口剧烈疼痛，但他却前所未有地清醒：“皇上欲为娶谈氏女为正妃，另纳两位侧妃。”
娄子虚怔，然后狂喜：“正妃两侧妃，这是东宫仪制！谈氏乃陛下母族，更是贵不可言！你同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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