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低声道:“是,这个决定太沉重,可是,下不手,你走吧,回北楔去,去认你亲生父亲,去夺取那最华美权力之巅果实。”
云江宁道:“谨遵侯爷钧令。”
云祯长长吐出口气,低声道:“不知道北楔为什会生乱,为什会侵犯大雍——只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左右政局,能够阻止北楔侵犯大雍,这是最后请求。”
他看着云江宁,认真道:“不是命令,是请求。”
云江宁默不作声双膝跪下,向他磕三个头,又道:“临别之时,侯爷能否送江宁样东西。”
云祯看向他,忍不住伸手触摸下他额头,他双眸蔚蓝得像他从前收留最美最大蓝琉璃宝石,干净坦荡。
云江宁只是微微抬头看着他,专注得如既往。
云祯低声道:“希望你回去,取回你原本应有尊荣。”
云江宁问:“不保护皇上吗?”
云祯微微闭闭眼睛:“是之前想差,你就是你自己,除你自己自愿,没人可以让你为别人死。”
害自己皇上吗?
他现在什都还没有做。他在女奴母亲肚子里就被发卖,作为女奴私生子凄惨长大,成为新奴隶,然后又在场战斗后被俘虏,成为新战利品,再次被发卖,然后被自己买下来,精心训练,却是为送他去做死士,用悬在他眼前昭信侯爵位来引诱他,去心甘情愿默默无闻赴死。
他从来没想过他也有这样毫无心肝地将人当成工具时候。
所以做下这个决定自己,和姬怀素有什不同吗?
这个时候还想着是否应该为皇上,杀掉此人,永绝后患他,和姬怀素有什不同吗?
云祯问道:“什?”
云江宁道:“江宁想要您腰间常佩短剑。”
云祯伸手解下来掷给他:“拿着吧。”
云江宁小心翼翼双手接过,云祯
云江宁道:“吾自愿为侯爷效死,侯爷指着哪里,江宁就在哪里死。”
云祯短促笑下:“等你尝到权力滋味,享受到为所欲为人生,兴许你就不会再这样想。云江宁,还你自由,你他日会将刀尖对向,对向大雍吗?”
云江宁道:“永不。”
云祯凝视着他:“总是很容易轻信人,然后又总是被信任人所伤害——希望江宁不是第三个。如果因为放回你,让最在意皇上他日有所损伤,就为他殉,去给他赔罪。”
云江宁抬眼看向他:“记得,皇上死,你殉。”
云祯看着云江宁时间太长些,但云江宁却直在他跟前静默站着,言不发,仿佛把沉默着随时出鞘刀。
他知道他有多优秀,他是在养虎为患,但云祯还是长长吐口气,低声道:“云江宁……你知道你生身父母吗?”
云江宁道:“江宁只知吾母,不知其父。”
云祯低声道:“北楔族广平王,你知道吗?他是北楔摄政王,他有妾身怀有孕却被人暗算发卖,他直在找。前些日子,北楔族使者进京朝贡,贺皇上圣寿,路上无意看到你惊叹,你与那摄政王长得模样,们查下你卖身档,你应该就是他流落在外亲生子。”
云江宁看着他,神容平静,向前步,单膝跪下问他:“侯爷希望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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