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大骁勇男子骑着马从城内往外出城,守城守将上前验看,然后看到为首男子出示面黑金镶边黄铜麒麟令牌,知道是龙骧营办差,沉默地准予通行。
行人马快人捷,脚程极为迅捷,不多时就已跑数十里到界碑,离开京城地界。晨光微晓,马儿咴咴,云江宁勒着缰绳回身看眼来路,灰尘漫漫,烟柳遥遥,来路已不可见。
他将怀里短剑拿出来,骨节分明手指在精致剑鞘上摩挲会儿,将剑送到唇边吻下上头镶着蓝色宝石,又放回怀中。
若你有后悔那日,便用这把剑自戕,如此便也算你杀,总不负你便是。
他漠然转头,缰绳抖,快马疾驰如箭,奔向远方。
从怀里摸摸,摸出叠银票递给他:“拿着吧,听说长广王与胡太后有*,胡太后就是当初嫉妒你母亲发卖你母亲人,你回去处境应当也是艰难,拿着打点人,其他倒不担心你,你跟在身边许久,朝事军事也明白。”
他又沉默会儿,艰难道:“不希望有朝日,你拿这些从身边学到东西来对着大雍。”
“去四夷馆找北楔族使者,尽快走吧。”
云祯心里天人交战,咬着牙道:“你快走,不然要后悔。”
“江宁……不要有朝日,让后悔没有杀你。”
云江宁再次磕个头,沉默地退出书房,和从前每次接到命令般,服从而高效。
他很快离开昭信侯府,才出府没多久,就有数名看着寻常打扮高大男子警醒跟上他,脚步轻捷,身手矫健,态度却十分恭谨:“少主,昭信侯可有阻挠?可需要吩咐小们做什吗?”
云江宁转过头漠然看他们眼:“即刻启程。”
数名男子齐齐躬身肃然:“是。”
天边微星闪亮,城门下守卫着城门将领们打着呵欠站着,微微有些怕冷地缩着肩膀,肩膀上军袍已被秋露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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