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窝在躺椅里,双眸无神,脸色青白,额汗涔涔,衣服全都湿透,听到君聿白说话,勉强露出个微笑:“谢谢君大夫。”声音竟然已有些沙哑。
他此刻心里几乎苦出胆汁,难怪当初君神医说要给皇上行针,皇上想都没想口拒绝!
医童过来解开皮带,他却瘫软在躺椅上,动不动,君聿白伸手慢慢替他着好鞋袜,垂眸看着他:“感觉好点没?要再给你腰背针针不?”
云祯立刻睁开眼睛,脸上浮起微笑:“好很多!谢谢君神医!府里还有些事,
云祯笑道:“那今天可要好好消受……”话音未落,他忽然眼睛瞪大,根针已扎在他膝眼上,云祯看向君聿白,君聿白也抬眼看他,笑,修长手指拈着那根针忽然急剧颤动起来。
云祯浑身都颤动起来,手足颤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难形容那是什滋味,不是疼,就是那种仿佛有什东西在带动着他腿上甚至放射到腰上筋经,麻……比麻更难受……仿佛闪电在他筋脉中肆虐穿刺,又像是数万只蚂蚁在他血管里爬行。
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手足全都被皮带紧紧固定在那沉重躺椅上,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君聿白含笑着手指翻飞,又从针囊内飞般地抽针行针,不过数息之间,他双足脚趾、足心、双膝上全都扎满针,而也不知君聿白是如何做到,这些针脱手扎在他身上居然还在震动着。
这些针密密麻麻震动起来,云祯眼睛瞪大,难以自抑地叫起来。
针,然后顺手从旁边抽条雪白长绷带过来替他细心将臂弯固定在扶手上,然后换手。
云祯舒服地躺下来道:“这样正好,万睡着也不怕挪动到手臂。”
君聿白笑声:“行针时候病人不会睡着。”
云祯眼皮微微发重:“但是现在真有些困。”
君聿白伸手摸摸他额头,手掌又暖又软,云祯睁开眼睛对他笑笑。
内堂里接连不接地嚎叫声传出来,外边医师们全都诧异问道:“今日谷主是给谁医治呢?怎没堵嘴吗?”
有人道:“好像是昭信侯。”
其他人点头:“难怪,侯爷身份高贵,谷主想来对他要宽容许多——若是别病人,叫出声音来他可就不治。”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内堂惨叫声最后几乎已是有气无力,只是断断续续呻吟几声。
君聿白将针慢慢拔出来,慢慢放回针囊,看着云祯微微笑:“侯爷今晚就可以睡个好觉,明天起来定浑身轻松,精神焕然新。”
君聿白轻轻揉揉他眉心中央,然后走到他腿部边上,伸出手将云祯左足放正,摸着他脚腕找穴位,眼却看到他白皙细腻脚腕内侧指痕宛然。
他手指轻轻滑过那脚踝,虚虚握下,云祯忍不住缩缩脚踝,却被皮带固定住,他咯咯笑声:“好痒。”
君聿白轻轻笑声:“侯爷真是敏感。”边说边从从针囊里头另外抽支长针出来,修长白皙手指拈着针微微转转,睫毛长长垂下,似乎在看针尖,静默专注侧面显得分外俊美。
云祯道:“君大夫这针好像比别大夫长些?”
君聿白道:“是,这是自创君氏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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