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坐在花厅内,问管家:“折子递进宫没?”
管家陪着笑:“大早就命人在宫门口守着,收折子太监出来,咱们就递进去。”
承恩伯点点头,又对跟前谈文蔚、谈文葆和谈蓁三兄妹道:“你们进京以来发生事,从寿礼丢失开始,都五十,详详细细给说遍。”
谈文蔚满脸愧色,站出来,开始从救起女子说起,详详细细从头说起。
说到昭信候带龙骧营来查案时,他忽然打断道:“按你们说,昭信候此前对你们其实还挺客气,高统领公事公办。到后来你们着急质疑以后,反而是昭信候冷脸,高统领直在打圆场?”
“侯爷是跟着周氏商队回京,原是庆阳郡王正好去那边处置点家事,听说侯爷在那边冬训,便请他吃饭,侯爷知道他要回京,便央着和他起回京,商队有护卫,郡王怕不安全,还特意请扬威镖局镖师护送,路上都挺平安。”
“听说侯爷路上看到别家车队运鲜鱼,还特意花高价想和人家买给陛下,结果人家没卖。”
"问起路有什不对,侯爷身边司墨说侯爷原本穿着狐裘不见,内务府这边新做,今年冬才上身,问侯爷也只说给别人,也没敢细问,只猜着侯爷平时就不爱穿外袍嫌累赘,兴许是拉在庆阳郡王车上,没好问。还少瓶保和丸,问侯爷也只说是给别人。路上驿站条件不好,侯爷应是没休息好,路跟着庆阳郡王车都在打盹。”
墨菊垂着手,细细与姬冰原禀报。他从前跟在丁岱身边久,知道在昭信候事上,皇上是不厌其烦,汇报务必事无巨细,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小事就不报,再小事,知道就要和皇上汇报。
姬冰原神色不变:“知道。”拿桌上未批折子,过来,翻翻,这是承恩伯请安折子,他今日才到京,急忙递折子给皇上请安,又替两孙儿请罪,自承管家不严,督促子孙不够。另外——带皇上昔年最爱吃银鲈鱼来,希望能送光禄寺,给皇上尝尝。
谈文蔚道:“是,是们之前想差,以为高统领是真正来办案……昭信候就是过来坐镇,世家子弟,不过是履历镀个金。”
承恩伯面无波动:“你们是想差,龙骧卫只听圣上号令,昭信候能指挥他们时候,就已经说明昭信候才是主要办案。”
谈文蔚脸上生愧,又说几句,承恩伯又问句:“承恩伯后继无人,这是昭信候原话说?”
谈文蔚点头。
承恩伯点点头:“这是站在皇上角度说话,真心可惜你们身为皇上母族,原本该是皇上最好臂助,最该
姬冰原算下日子,又转头问墨菊:“西宁候今日请客是在自己家宅子请吗?朕记得他是在莲花胡同那里是不是。”
墨菊连忙道:“是。”
姬冰原点头在那折子上批圈,然后转头道:“传口谕承恩伯府,朕今晚去伯府用饭,国舅爷千里送鱼心意,不可轻乎。”
墨菊连忙应,姬冰原轻描淡写:“家宴,不必大张旗鼓,微服即可,让高信带几个人跟着,用完饭,正好顺路去西宁候府接昭信候回宫。”
墨菊心知肚明这吃鱼才是顺路,接侯爷回宫才是正经,但仍然利落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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