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站在男子跟前,朗声道:“河间郡王,言语冒犯昭信侯,行为狂浪,不知检点,圣上口谕,掌嘴十下,殿前罚跪个时辰后回府,闭门思过个月,罚俸年,如有下次,决不轻恕!”
朝廷众臣全都悚然望去,果然见两名侍卫上前架住那男子臂膀反持,各出只手将他头扳起,露出脸来,面容清俊,双眸紧闭,不是河间郡王是哪个!
只见墨菊手持戒尺上前,啪啪啪!几道戒尺下去,河间郡王白皙脸已陡然浮现出几道红肿棱子起来,然而墨菊全未留手,仍然下手又狠又快,不多时十下掌完,河间郡王双颊已高肿起来,青紫红肿,嘴唇破皮,惨不忍睹。
却见墨菊将戒尺横过,双手捧着道:“河间郡王谢恩吧。”
姬怀素跪伏下去,叩头谢恩,然后伸出双手
沉重压迫感再次压下来,恐惧攫取他心,姬怀素时隔多年,再次回忆起前世恐惧,他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看着那双龙靴停在自己额前,久久不动,仿佛随时能拔剑斩下他头颅。
姬怀素颤着声:“臣不敢。”
姬冰原淡淡道:“昭信侯云祯,是朕立男后。未诏谕天下,是因为他好自在清静,朕也不欲置他于风口浪尖,被凡夫俗子,庸人闲人议论。但他已上宗室金册,将来择嗣子,将会记在他名下。”
姬怀素浑身颤抖起来,姬冰原慢慢道:“言语冒犯,不敬皇后,该当何罪?”
姬怀素道:“臣惶恐,臣认罪,求皇上宽恕臣不知之罪。”
下冷汗就下来。
姬冰原慢慢问道:“昭信侯贯天真烂漫,也不轻易与人生气,朕想知道,你究竟和他说什,教他急怒攻心,高烧不退?”
姬怀素将头磕下去:“臣……言语不慎,冒犯昭信侯,是臣失仪,请皇上责罚。”
姬冰原重复道:“言语不慎。”
姬怀素心下飞快计算着,云祯绝对不敢在皇上跟前说什,他只能道:“臣恋慕昭信侯已久,昨日想请他用饭,结果席中臣言语轻浮,触怒侯爷。”
姬冰原道:“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教你知道,你若用心当差,忠心耿耿,朕尚能容你,你若再敢肖想皇后,不敬皇后,朕绝不轻饶。”
姬冰原道:“朕要罚你,你服不服。”
姬怀素个头磕下去,浑身几乎都在打颤:“臣领罪,臣谢皇上隆恩。”
第二日,天色微明,这日算得上是个晴天,但大雪后仍然冷得紧。
这日乃是小朝会,朝廷不少文武重臣侯在殿下等候皇上传唤听政,却见两个龙骧营护卫从殿内押着人出来,压跪在玉阶之下,剥去外袍,个紫衣内侍走出来,手里持着戒尺,有人认得那正是顶替外放丁岱御前总管位置墨菊总管。
姬冰原道:“西宁侯晚宴那天,昭信侯喝醉,朕去接昭信侯,你认出来吧。”
姬怀素几乎头皮发麻,个头磕下去,不敢再说话。
姬冰原淡淡道:“朕幸昭信侯,你嫉妒?”
姬怀素料不到姬冰原竟然直接在他跟前揭穿他宠幸云祯事实,两股战战,磕头下去:“皇上恕罪,臣心下嫉妒,言语不敬,触怒昭信侯。”
姬冰原走下来,缓缓走过姬怀素跟前,停在他跟前,看着他背后透湿背心:“你知道他是朕人,你还敢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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