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聿白道:“和云侯爷说你当初种种洁癖怪癖,侯爷只不信。”
姬冰原道:“什怪癖?”
君聿白忍着笑:“比如吃鱼若是别人提前翻过来你肯定不吃。”
姬冰原这才知道那日云祯促狭缘由,含笑道:“旁人碰朕肯定不吃,但吉祥儿算是自家人,与朕结发百年,同心同体,那自然是不样。”
云祯看他在君聿白跟前也丝毫不掩饰他们关系,脸红,竟然不知说什,心里却充满隐秘欢喜。
,接过那戒尺,高高举起,长跪在殿前,动不动,他外袍已被剥去,身上仅着棉衣,在冷风中直微微打着颤,举着戒尺手也都冻成青灰色。
之后再进出朝臣,看到他面容红肿,举着戒尺跪着,便知道是受君罚,全都心中悚然,不敢说话,安静默然地从他身侧走过,进入殿内。
河间郡王言语冒犯昭信侯,被圣上当众责罚,还是用群臣前掌嘴,御门罚跪这样折辱手段,消息飞快流传,等姬怀素罚跪完离开宫中,整个京城高官大臣全都已知道这个悚人消息。
圣上虽则严峻深沉,乾纲独断,但其实对朝廷百官责罚之时,极少用廷杖、掌嘴、罚跪这等折辱人手段,连面斥都极少,多只是命丞相代为斥责、降职,送有司议罪等手段,器量如海,深沉宽宏,正是君王气度。
然则如今居然为着昭信侯责罚郡王,还是如此折辱手段,这还真是陛下继位以来第次,可见是动大气。
君聿白叹息:“做错什,竟是来听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罢,先出去,你们私下如何可不管,但——节制房事,别忘。”
云祯脸爆红到几乎滴血,君聿白已悠然起身,飘然而去。
责罚是宗室子,说起来算是皇帝家事,旁人自然不好说什,不然个结交宗室名头落下来,谁担得起?再说昭信侯身上都还有着大理寺少卿职务,若是河间郡王果真言语冒犯朝廷大臣,皇上为此责罚降罪,那也正中朝廷百官们下怀,有此先例在,今后宗室们对待朝臣总能多些尊重,不敢借着身份仗势凌人。
宗室子们原本就该做他们闲散宗室,皇上贯圣明,总不会无缘无故责罚,必然是河间郡王有错在先。
因此朝廷百官,对此事居然全都有志同沉默,便连贯有事没事也要上几道折子御史们,也都诡异地保持沉默。
罚姬怀素,姬冰原这口胸中恶气才算出些,他议完政后,自回寝殿,看到君聿白在陪着云祯说话,云祯拥着狐裘,气色已经好很多,倚在床上,叽叽咕咕笑个不停。
他微微笑,进去问道:“说什呢这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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