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道:“揣摩他许多年,还在藩地时候,就有人专程教导,言行,所有事迹,所有他写过诗文,全都熟记于心。后来理政之时,也得到他不少指点,坦白说,恐怕比你还是要解他多些。”
云祯十分不耻下问:“那如今皇上生气,你说说是为什?”
姬怀素淡淡道:“既然救,应当不至于处死,多半是守皇陵。重生回,总有些长进,为母亲好过些,在父子之情上下点功夫——操纵人心,其实很简单。”
云祯道:“呵呵,就像令狐琬般吗?你明明知道他会死,也继续送他去死,还哄他会立功赎罪。”
姬怀素坦然道:“上世他死,令狐翊才探听到他行踪,因此才知道有这个男宠,这世只是没有救他罢,至于立功赎罪,难道如今皇上没有因为他功劳,赦他其他流放家人吗?这难道不是他千载难逢机会?也没骗他。他弟弟中举,前程锦绣,如今他不也活下来?他是自愿。”
云祯有些无语:“你真就不觉得羞愧吗?”
姬怀素微微笑:“只对你有愧。”
底气什——这请罪折子,侯爷还是烧吧,以免传出去对侯爷不利。”
云祯看丁岱拿那折子出来,亲手烧,意味深长道:“皇上要看,不是这些。”
云祯天天被君聿白扎得发憷,又写大字写得麻木,心横,干脆亲自天马行空写篇大白话,总之就是皇上您多好,臣多仰慕您,擅自决定殉葬是臣不是,这也是臣太爱皇上希望能生同衾死同穴缘故,不管皇上怎生气,总之臣这事儿已经下决心,您消消气儿。这人生苦短,皇上多生日气,咱们就少日欢聚,多可惜啊!皇上您还是原谅吧!
密密封递上去,这次总算没退回来,但丁岱道:“侯爷有长进,但皇上仍未满意,侯爷还需再接再厉。”
行吧,云祯只好开始翻书,今天写句“日日思君不见君”,什“深知身在情长在”,“有所念人,隔在远远堂”,“情不知所起往情深。”连牙齿都要酸掉,但皇上日日只收,却并未松口让他进宫。
云祯叹为观止:“到现在,你还在想打动。”
姬怀素道:“难道你不承认,做这许多,多少还是打动你?君大夫日日救治,花不少精力吧。”
云祯道:“你想多,是皇上要救你,说是要明正典刑,也不能让欠你情。”
姬怀素笑:“这倒会是皇上说话——好浓醋味。”
云祯道:“你倒解他。”
愁煞云祯,正不得头绪之时,听说姬怀素醒过来,横竖也不得其法,干脆去看看他。
姬怀素躺在床上,双眼黯淡无神,君聿白道:“眼睛看不到,慢慢调养大概能看到些,但始终无法有之前视力,身体也衰败得厉害。”
云祯看君聿白走,才大大咧咧坐在床边,带些同情对姬怀素道:“你这真是报应啊。”
姬怀素听到他声音,无奈笑:“你张嘴,就没好话。”
云祯道:“哎,反正你活着也只是受活罪,三司会审,康王那边已上折子请求撤藩削爵,只求保你性命,太稀罕,记得他以前根本不在意你啊,你是怎做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