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看眼那香球,仍然没答话。
君聿白却已习惯他这脾气,只专心用针,旁丁岱指挥着人将被褥都铺好,屋里收拾得尘不染。
外边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丁岱有些忧心道:“看这雨势,时半会还走不啊。”
君聿白道:“本来伤口也不宜移动,再养几日也行。”
行完针,姬冰原陷入沉睡,再醒过来时候,窗外雨声大极,几乎是倾盆大雨,驿站矮小,仿佛整个驿站房间都沉浸在水中般。
完全就像个娇滴滴小娘子啊!
少年君聿白肤白如玉,眉目焕然,替姬冰原把过脉,又掀被子验看伤口:“箭拔得还算利落,药效太差,但好在换药勤快,收拾得干净,没感染,给你换药,吃药也要换,曼陀罗量太重,镇痛倒是镇痛,对将来不好,会儿给你用针。”
姬冰原看旁云祯嘴角带着笑意,只盯着君聿白不放,心下不知为何生些恼怒:“云祯。”
云祯恍然回神看他:“殿下?”
姬冰原看他看向自己,双眸专注,神情带着怜惜,与看着君聿白那种好奇欣喜神情不样,心里气微微又消些,叮嘱道:“这几日你辛苦,如今伺候人来,你也下去歇息吧,们明日就回营地。”
云祯只恨不得以身相代。
姬冰原平日不习惯和人接触,被他手握,有些愕然,但又感觉到对方手掌温暖柔软,说话也十分真挚,这几日又是贴身伺候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只道:“无事,今后孤不会再犯这等错。”
云祯却握着他手道:“殿下不要就此失望,要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值得您信任和爱重。”
姬冰原听他郑重其事安慰他,只好道:“孤知道。”
云祯又笑,只手却只握着他手不放,只盯着姬冰原看——年少皇上是真好看。
姬冰原看床下是丁岱守着,睡得正沉,想来白日赶路也累。
他也没叫他,心下微微有些不习惯,想起之前都是
云祯道:“好,那您好好歇息。”他行个礼退下。
君聿白看他下去,笑道:“是定襄公主手下?那个叫劳平过来报信,丁公公几乎魂灵都要飞。”
姬冰原淡道:“嗯,草莽出身,难得这般人才。”
君聿白边替他用针边道:“看着不像草莽中人,那个劳平倒像是,问三不知,说话粗鲁,举止全然不知礼节,这个云祯却风仪出众。”
姬冰原没说话,君聿白却闻到丝清香,眼看到他枕边香球:“你自己调香?倒是特别。”
姬冰原见他如此情态,他又是个好龙阳,这下不由微微有些脸热,将手抽回来,闭目不再说话。
云祯却只以为他伤痛疲惫,也起身来,前前后后收拾着。
不多时,劳平却带着姬冰原亲卫数百人赶到,将驿站团团围起来,肃清其他人,将整个驿站征用。丁岱扑过来两眼通红:“殿下您受苦!全是小不是,小就该无论如何都带人陪同您。”
姬冰原看他大哭,十分无奈,只得由着他哭,看着旁云祯站在旁,却是神情带着怀念和欣喜看着丁岱,还有——旁正在为他把脉君聿白。
云祯确盯着君聿白不放,原来君大夫年轻时候真是这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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