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向墨还以为杜池是像设计平面海报样去设计字体,直到看到杜池书桌后,他才有大致概念。不过他仍有些好奇,下意识地看向身旁杜池问:“那你临摹之后——”
话说到半,突然没下文。
刚才低头时还不觉得,现在两人视线骤然相对,向墨才发现他和杜池离得很近,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对视时甚至能看清对方睫毛。
不知为何,嘴唇触感毫无预兆地浮现在脑海,勾起那晚在楼道中记忆。
思想莫名出现危险倾向,向墨连忙收回目光,继续问道:“——怎去设计呢?”
言下之意,这玩意儿对于杜池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噪音打扰到向墨而已。
单从这点来看话,杜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好邻居。
“那些都是你设计字体吗?”
视线从地毯上移开,自然而然地落到书桌上。挨著书桌墙上贴满大号手写字,乍看,似乎每个字都方方正正,没有太大区别,但细看之下,字体笔画粗细和笔锋处理都各有不同。
书桌上摊开着本古籍,古籍旁边有许多临摹半成品,光是个“草”字,杜池就临摹不下十遍,从最初勾画线条断断续续,找不准拐弯节点,到后面能笔成形,完美复刻古人写法。
罗洋拎来打啤酒是小瓶装,大部分都进他自己肚子。
向墨本身不怎喝酒,加上酒量也不太行,因此他自始至终就只拿瓶啤酒,而现在这瓶啤酒也终于见底。
在微醺状态下,本能够轻易挣脱牢笼,凌驾于自和超之上,驱动着人们去追逐最原始欲望。
好奇最终战胜顾忌,向墨放下手中空空啤酒瓶,看着杜池说道:“去。”
刚租下这栋老洋房时候,向墨也曾去看过三楼房间。
句话硬生生说成两句,杜池显然觉察到向墨不自在。他改为后倚在书桌上姿势,尽
“这不像写字。”向墨站在书桌旁边,低头看着杜池手稿,“更像画画。”
放大字体不可能笔到位,需要先用细笔勾出外形,再用粗笔将内里填满。
“确实很像。”杜池来到向墨身旁,拿起张只有线稿临摹品,“第步都是先勾线。”
“还是有点不同。”向墨看着桌子上数张相似临摹品,“画画会反复修改线稿,但你会重新临摹张。”
“对。”杜池放下手中纸张,“需要掌握写字手感,不能去反复涂改。”
和二楼布局差不多,房间里有着衣柜和书桌,只是据说前任房东很珍视夫妻二人结婚时婚床,卖房时没有留下那张床,因此和二楼比起来,三楼房间看着空旷许多。
现在杜池在房间里放上张简约铁艺床,并调整所有家具摆放位置,休息区和工作区明显划分开来,小冰箱、懒人沙发都在休息区,而电脑、制图工具则占满整个工作区。
“需要脱鞋吗?”
刚进房间,向墨便注意到几乎铺满整个房间大地毯。不是那种柔软长毛地毯,而是那种铺在酒店过道上吸音地毯。淡雅米灰色中和铁艺床冰冷,让房间整体色调柔和几分。
“不用。”杜池毫不在意地趿拉着拖鞋踩上去,“本来就是为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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