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推开杜池，他也有机会推开杜池，但他却默许
杜池
行为。
有时候，达成共识并不需要口头约定，
个简单举动就可以让默契双方心领神会。
不过
防御性姿势反倒方便杜池，他顺势将双手撑在向墨身侧，微微倾身向前，道：“教你解压啊。”
如果忽略他眼里笑意，和他颇有进攻性姿势，恐怕还真以为他是在做什
乐于助人好事。
向墨不得不身子后仰，略带警告意味地叫道：“杜池。”
话虽如此，向墨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杜池嘴唇。
想要遗忘触感莫名变得越来越清晰，向墨耳边甚至回响起杜池吻他时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惯这随意涂法，这次杜池直接握住向墨手，让他好好拿笔，接着沿着线稿边缘，带着他手点点地从上往下涂：“这不是画素描，要贴着边缘涂。”
看着字体逐渐被涂满，确很有解压感觉。
但向墨注意力早已不在这上面。
为稳定右手手腕，杜池转过身来，左手撑在向墨腰侧书桌上，把向墨整个人圈进他身前空间里。
莫名压迫感骤然笼罩住向墨，他下意识地侧过下巴，看看自己腰侧手，而与此同时，杜池带他涂画手忽地停顿下来。
管两人仍然离得很近，但向墨面朝着墙，杜池面朝着房间，不会再出现对视令人尴尬状况。
“临摹几百个字之后，
就能够做到拆分它们笔画，调整成想要风格和状态。后面步骤是扫描到电脑上完成，就和你那天在八斤餐厅看到差不多。”
“是扫描这种完成稿吗？”向墨指着堆流畅手稿问，“为什有些上色，有些没有上色？”
“没有上色会直接用电脑上色。”杜池说道，“至于用手上色那些，是因为上色过程很解压。”
“解压？”向墨抬起头来看向杜池，这样视角果然比刚才自在不少。
近在咫尺脸庞突然开始放大，向墨慌乱地对上杜池双眼，从中读取到明显得不能再明显讯息。
杜池想要睡他。
不是没预想过进屋后会发生失控事，但脑海中思绪还是轰然爆炸。向墨甚至来不及思考能不能和邻居做床伴，杜池嘴唇就已经到他唇边。
不像上次那样蛮横无理，这次杜池主动停下动作，显然是要给向墨思考时间。
而向墨没有动。
看样子杜池也注意到姿势不太对劲。
线稿只剩下最后捺还没有涂好，正常情况下，杜池应该松开向墨，让他自己涂才对。
至少在向墨认知中，他也这样认为。
然而事实却是，杜池从书桌上收回他左手，然后……搭在向墨腰上。
本就神经紧绷向墨顿时就像被踩到尾巴猫样，连忙转过身来用手撑住杜池胸膛：“你干什？”
“你可以试试。”杜池侧过身来，拿起支黑色粗头上色笔递给向墨，“把线里面部分涂黑就好。”
这倒挺有意思。
向墨接过杜池手中笔，随便挑张线稿，在字体里来回画两下。
谁知杜池却道：“不是你这样。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
想着和素描中排线差不多，向墨便用拿画笔姿势，开始在字体里上下斜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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