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乔用叉子叉起沙拉，看着碗里说道：“还没。”
毫无起伏
语调，让向墨莫明觉得不太对劲。青春期少女不太会藏心事，可能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会觉得不对劲。
向墨还是忍不住问
问：“没什
别事吧？”
赵小
冰箱就在厨房入口处，向墨右手边很近位置。冰箱朝向与厨房门垂直，因此当杜池过来拉开冰箱门时，便把赵小乔隔绝在冰箱门后空间里。
“昨晚睡好吗？”杜池放低声音问向墨。
厨房里只有小火烧着油锅滋滋声，偶尔伴随着窗外响起几声鸟叫，杜池那不大不小音量，赵小乔肯定听得见。
但或许是因为冰箱门阻挡，向墨竟听出几分悄悄话意味。
“睡好。”向墨淡然地说道。
杜池确非常符合他口味，可那又如何呢？不上床又不会死。
翻个身，向墨打算睡去，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杜池下楼来洗澡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向墨脑子里闪过模糊念头，今天这人洗澡也太久吧？
这
觉睡得很浅，第二天大清早，向墨又被食物香气扰醒。
带着睡意来到厨房中，只见杜池正边煎蛋，边跟赵小乔聊天。尽管是周日，赵小乔仍然要去学校，据说是学校要求，不是补课，而是自习。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微醺醉意反倒在这时候烟消云散。
窗外路灯光穿过梧桐树叶，在天花板上投下微弱影子，微风吹，影子便跟着摇曳，带动房间内光影产生变化，让向墨大脑愈发清醒。
如果之前没有在阳台喝酒话，他应该不会去杜池房间吧？
又或者，如果杜池没有喝酒话，应该也不会那主动。
向墨视线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做着毫无意义又没有答案假设。
“你还真是……”杜池笑笑，带着几分无奈，不再多说什，从冰箱中拿出颗鸡蛋，回到橱柜台面边。
向墨多少能猜到他想说什，肯定是“没心没肺”之类话。
可问题是，谁让你废话那多呢？向墨心想，直接开干不好吗？谁要跟你调情？
从卫生间洗漱回来，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
向墨在杜池对面空位坐下，问身旁赵小乔道：“你志愿选好吗？”
见着向墨，杜池和往常样跟他打招呼：“你现在是掐着饭点起床吗？艺术家。”
这还是头回杜池在外人面前称呼向墨为艺术家。语气倒没什不对劲，像是昨晚什事都没发生过，正如向墨希望那样。
本来向墨也不想这早起床，但他又懒得解释昨夜睡眠不佳，便索性认下来：“不可以吗？”
“可以。”杜池说着朝冰箱方向走来，“煎蛋配沙拉可以吗？”
像是重复对方刚才回答样，向墨也说道：“可以。”
不过可以肯定是，如果杜池没有欲擒故纵，而是直接把他扔到床上话，那现在……
两人应该已经在滚床单。
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略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邻里之间界限更应该把控好，普通情侣分手以后，尚且可以老死不相往来，而邻里之间要是有什不可调和矛盾，那恐怕只有方搬家才能解决。
向墨对目前生活状态很满意，他不想再搬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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