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庭审,没有聆讯,只有无限关押,开始还只是关押,等到某天忽然给他加装电子镣铐和禁言项圈后,进出狱警句话都不敢和他说,他就知道军事法庭掌权人应该有变化,风向变。
不过是□□而已,每天用餐时还有娱乐节目看,还有杂志和书可以看,比起从前那漫长瘫在床上煎熬时光,应该更容易度过,刚开始他并没有非常在意,无数势力在博弈,庭审越往后押,越说明元帅不敢审,他没有把握。在沉默漫长羁押中,他会控制自己精神力平静,会回忆些美好事来让自己意志力和精神力不被消磨和摧折。
但渐渐他发现,自己那些美好回忆里,他机器人存在越来越鲜明。
以至于当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机器人仍然会忠实地守在他身边,打开白纱窗,放进带着蔷薇香微风。或者是风,bao星那沙尘,bao沙沙打在玻璃窗上
:“旁生枝节,白冒风险,没有必要。不过——其实,明天是他生日。”
花间风怔,邵钧道:“这多年,其实没给他过生日,开始是怕他触景生情想起父母,后来是和假身份上生日不符怕,bao露,他好像也不太在意,似乎也都忘,就直没替他庆祝过生日,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毕竟他逃离帝国时候,心智确还是个孩子,而他又确实不是个合格熟练,对孩子拥有充沛爱意家长,就这磕磕绊绊这多年过来。前些日子看着日历,忽然想起又要到夏生日,虽然他已经是个成熟坚强成年人,也度过许多波折,但如今关在军事法庭监狱中,不由倒有些替他难过。
“如果能够替他庆祝下生日宽慰他最好,但这个时候他必然被严密监控,风险太大,如果弄巧成拙,节外生枝,不值得。”邵钧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过去那多年能够庆祝生日时候没想过要给他庆祝生日,现在这风口浪尖,怎反而会冲动到想起给他过生日?最近自己果然是有些不太理智?这具身体不是正在渐渐与钢铁身躯同化,失去感情吗?还是最近自己精神体其实有着太大动荡,才引起这样不理性思考?可惜把罗丹留在星谷要塞研究天网接入舱去,不然倒是可以问问他。
他垂着睫毛凝神想着自己身上变化,落在花间风眼里,却是落落寡欢,不由心里大为同情,夸下海口道:“有办法,在军事监狱里每天也会定时播放些星网转播娱乐节目,请夜莺给他唱支歌吧!”
邵钧道:“不会引起怀疑吗?”
花间风道:“每天定时转播娱乐节目,有什怀疑,节目也是会审查过,她只要不说可疑话,没问题。”
于是这天傍晚,晚餐例行时间,柯夏在单人监牢里看着狱警送餐车进来,他手上脚踝上都戴着电子镣铐,脖子上也佩戴禁止说话项圈,显然是害怕他蛊惑狱警,说出不该说话来。
狱警匆匆放餐车,就离开监牢,来去匆匆仿佛避瘟神般。
自那天露丝中将“劫狱”未果后,他在数人见证下交出他手里机甲空间纽、录像证据并得到保证会给他个公平公正审判,然后被转移到这间监室,就开始漫长羁押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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